“晋北因何生出了民变?”
许是过于激动的缘故,卫学海握着茶盏的大手轻轻发颤,望向陆正亨的双眼中充满迫切。
“因何生出的民变不得而知。”陆正亨叹了口气,有些头疼地回话道:“现今晋北只有吴县一地突生民变,据晋北道监察御史报,吴县百余号的暴民突然对县衙官吏动手,手持农具刀兵将吴县刑牢大门打开,放出了近百号收押的案犯。”
“晋北布政使沈英睿得知后第一时间从晋北都司中调兵前往吴县镇压。现吴县情况暂得控制,但发起暴动大开刑牢的那股暴民与逃窜的案犯并未被缉拿。”
“吴县突生民变,其知县吕鹏自有推卸不了的责任,现已被晋北按察司收押。”
听着陆正亨这一系列的讲述,卫学海只觉着整个人头都大了,他拉着脸阴恻恻的喝道:“吴县暴民生变,一不劫财,二不生乱,偏偏劫了县里的刑牢,这群暴民图什么?这话说出去,谁能信?”
陆正亨猛地吸了口气,面色为难道:“正如大人所言,现所有人都不清楚吴县这股暴民无故暴动有何企图,然民变非小事,这事现已传入京中,陛下是眼里容不得沙子的人,这事……”
卫学海阴着脸坐在大椅上,谁也不知道他此时在想什么,过了半晌后,他猛地抬起头望向陆正亨,“晋北布政使沈英睿与你是同窗?”
陆正亨微微一愣,有些没明白卫学海这话的意思,只是下意识地点了点头,“回大人话,我与沈大人是同年进士,关系向来不错。”
“赶快回去写折子。”卫学海突地站起身来,招呼着堂外的谢良去帮他取官服。
“写折子?什么折子?”陆正亨有些发懵,干站在原地瞪直了眼。
“你怎么这么糊涂啊!”卫学海恨铁不成钢地捶胸顿足起来,面色严肃的说道:“北地其中六省的道监察御史由你负责管理,这其中就有晋北的道监察御史,你与晋北布政使沈英睿即是同窗,又有旧情,这种时候你若不表明态度,你这佥都御史的官帽也就快摘了。”
陆正亨浑身一震,卫学海将话说的这般直接,他若还不明白真该拿块豆腐把自己撞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