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齐自十二岁时便送到她身边代为抚养,要说对楚天齐没有半点感情那也不现实,可当楚天齐对她动了不该有的心思,野心逐渐膨胀后,她与楚天齐的关系也降到了冰点,对于楚天齐,上官莲的观感极度复杂,既有嫌恶,又有同情。
“朕,就不打扰你们谈话了。”楚天耀起身欲走,只是当他经过楚天齐时,却被楚天齐拽住了衣角,他这突然拽住楚天耀的衣角,还未楚天耀怎么着,但却把一旁的傅福详给吓了一跳,“放肆!”傅福详怒喝一声,将楚天启一脚踹倒。
“我不甘心!”被傅福详一脚踹倒在地的楚天齐发出了一声憋屈的嚎叫,他抓着散乱的头发,瞪大布满血丝的瞳孔,“自幼你便处处不如我,为何你能荣登大宝之位,而我却要做个偏安一隅的藩王?就因为可笑至极的嫡庶之分吗?”
“如果是我坐在这个位置上,朝中岂会滋生慕谦这样的奸党?若我坐在这个位置上,岂会被朝中群臣上下欺瞒夺权?若我在那个位置上,现已开创我大宣盛世!”
“凭什么父皇不选我?凭什么?!”
一声又一声的咆哮声从楚天齐口中吼出,充斥着满腔的不甘与愤怒,那双黯淡的眼眸,在此刻变得格外有神,那是一种极度扭曲的嫉妒与愤怒。
“凭什么?”楚天耀仰头嗤笑一声,一把拽起楚天齐的衣领,冷声道:“就凭朕是嫡出长子,就凭朕是先皇钦定的储君,就凭朕是正统!就凭朕,是你策划这场谋逆的最后胜利者!”
“志大才疏,量小奸险!像尔之徒,实为鼠辈,竟也敢觊觎大宣皇位?”楚天耀如刀的眼神射向楚天齐,一字一句道:“如你这般奸诈的恶逆,就不该有不切实际的幻想!”“啪”地一声,楚天耀松开了手,楚天齐犹如丧家之犬般跌倒在地......
“齐庶人既然一日未曾进食,就给他在备上一份。”楚天耀转过头望向傅福详,投以一个森然的眼神。傅福详身子一颤,从楚天耀那杀气森然的眼神中,他隐约猜出了楚天耀的深意,躬着身领命后,恭敬地退出了敬仪宫,转身去为齐王准备膳食。
“朕就不打扰你们二人叙旧了。”
楚天耀朝着一旁的上官莲笑笑,径自朝敬仪宫外走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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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久以前我就与你说过,莫要滋生那些不切实际的野心。”上官莲望向倒地仰躺的楚天齐,脸上无喜无悲的说道:“如今你落得今日这般田地,也是你自己咎由自取。”
“呵......”楚天齐坐起身,揉搓着自己散乱的长发,状若癫狂,“我本来可以成功的,只是天不助我!”说着,他舔舐着干燥的嘴唇,阴着脸看了一眼上官莲,“你与他,到哪一步了?”
“你什么意思?”上官莲被楚天齐这声质问弄得有些迷糊,蹙着眉头面露不解。
“别装了!”楚天齐布满血丝的瞳孔扭曲起来,怒声道:“你与他时常在宫外见面,那些破事你以为我不知道吗?”说着,他攥紧了拳头,额上青筋突起,“真是亲密呀!只怕你,早就爬上他的龙榻了吧?啊?”
在听到他最后那句话的一瞬间,上官莲突然暴起,玉拳竟瞬间轰向楚天齐的胸膛,只听“砰”的一声,楚天齐宛若断线的风筝般飞出,直愣愣地撞在后方的院墙上,看起来坚硬厚实的院墙,在被楚天齐身躯撞击之后, 竟凹陷了下去。
“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