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草环绕的王府内院,身着长袍的刑部尚书王裘正站在院湖的观景亭中,在他身后,是一名四十岁上下的中年妇人,这是他的结发妻子益州蒋氏,同时也是王裘膝下独子王遂和的生母。
“遂儿......还有机会回京吗?”
蒋氏眼眶发红,神情略显憔悴。
“我也不知道。”王裘苦笑一声,看着院湖中扑腾抢食的鱼儿,突然升起一股难以名状的疲倦感,“你我没把儿子教好,我这个当爹的,也连累了他。”
自宣京四少案后,王遂和已被送去弋阳充军半月有余,这些时日他一直闭门未出,谢绝面客,甚至都没有去刑部当差。
他是在给皇帝表态,表明自己与慕党断绝的决心与坚决,而他不去刑部,将刑部的所有大权放给邱旭,是为向皇帝示好。
他王裘不像慕谦等其他人般膝下子嗣众多,他唯有王遂和这么一个儿子,为了保住儿子的未来,他这个做父亲的,愿意牺牲一切。
“你好歹也是刑部尚书,就不能向皇上求情吗?”
“求情?”
王裘叹了口气,说道:“这所谓的宣京四少,除了遂儿,谁还活着?”
蒋氏愣在原地,半天说不出话来。
“放心吧,我拼了这条老命,也会保住儿子的。”王裘面露坚决之色,道:“用我藏在床底下那盒箱子里的东西,想来能够保住遂儿。”
蒋氏闻言面露不解之色,王裘所说那个藏在他们床底的盒子她是知道的,可里面到底装了什么东西,王裘却从未与她说过,也从不让她探究此事。
听自家丈夫语气坚决,看着又略显萧瑟的身影,蒋氏心中没来由的一慌,“老爷,你可不能......乱来。”
王裘叹了口气,抓起一把桌上的鱼食,洒向湖面。
夫妻二人所不知道的墙角阴影处,站着一个略显佝偻的身影,已将他们两的所有对话收入耳中。
……
皇宫御花园内,刚扎完马步的楚天耀接过身旁宫女递来的毛巾,一边擦拭着脸上的汗水,一边望向身旁欲言又止的傅少卿,“有什么话就说吧。”
自从上次被上官莲魔鬼训练一番后,他在宫中也开始了每日的锻炼,别的不说,他的身体素质比之以往要好了许多,脱下衣袍后,身上已经有了浅显的肌肉线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