茫茫夜空,满天繁星似珍珠洒在碧玉盘中,格外耀眼。
在这如梦似幻的夜空下的西宁边塞,燃烧的火炬如秋后稻苗般冉冉升起,一阵马匹的嘶叫声伴随着火炬摇摆的火光,气氛显得尤为肃穆......
“千岁,南靖游兵不可灭!”
主帐之内,西宁布政史杨文绍正急声劝说坐在上位身穿甲胄的齐王楚天齐,偌大的军帐,只有他们二人在内。
“南靖游兵袭扰我西宁,乃天佑我西宁也,此时于我齐藩,于殿下,都是千古难遇之机!”杨文绍跪向楚天齐,声音颤抖道:“南靖游兵一日未灭,朝廷与皇上就一日离不开我齐藩,而我齐藩大可借此机会向朝廷索要粮饷军辎,以图壮大,不失为养兵蓄锐的大好时机!”
身穿甲胄的楚天齐蓦地抬起头来,“孤正如先生所言这般做。”
闻言,杨文绍不解的抬头,“那殿下为何要召集所有藩军严阵以待?”
“若连样子都不做,我那皇兄怎可让我齐藩白得粮饷军辎?”楚天齐森然一笑,说道:“南靖游兵一日不除,我齐藩就可一直向朝廷索要粮饷军辎,但若只喊不做,不仅会惹得满朝嫌疑,还会失了天下民心,寒了齐藩军心。”
“因此,南靖游兵要打,要杀,但不可全杀,全灭。”楚天齐合上案台上的兵书,淡笑道。
养寇自重的道理,他楚天齐比杨文绍看得明白,也玩的更为熟练。
闻言,杨文绍面露赞色,“殿下深谋远虑,下官佩服!”
瞧见楚天齐那暗含深意的笑容,杨文绍心里一咯噔,“不对,南靖这些年对我大宣畏如虎狼,南靖游兵更是游散之兵,前夜为何那般有组织有纪律的夜袭西宁军营?莫非......”心念至此,杨文绍额头泛起了冷汗,不敢再深想下去了......
……
翌日初晨,宣京安怡公主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