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往他不受楚天耀待见,何曾有过这种礼遇?
“你我君臣之间无需如此客套。”楚天耀摆摆手,脸上浮现起一丝愧疚的神色,“近些年来朕对宁卿多有亏待。听信朝中奸佞谗言,时有亲小人远贤臣之举。说来朕实觉有愧耶!”
“陛下!”宁中恒闻言心中尤为感动,说道:“都是朝中奸佞蒙蔽圣听,陛下无须自责。”
“爱卿无须为朕找补,这些年来......”
“嗨!”楚天耀呼了口气,转移话题,“宁爱卿特来见朕,可是为了国子监监丞徐世豪一案而来?”
“回陛下,正是此事。”宁中恒作揖回道:“徐世豪一案老臣联合三司会审现已查明,所谓贪污纯属子虚乌有,乃是别有用心之人的诬告。”
“先前刑部在徐世豪家中搜出的脏银,乃是徐世豪家中书童联合外人故意栽赃。”
“此次会审,非但没查出他徐世豪贪赃枉法,反倒证明了其是一难得的好官,国子监书生对其格外推崇。甚至徐世豪常用自己的俸银接济寒门学子。这些事国子监上下皆知,其才学也不落于旁人,偶有授课,颇受学子爱戴。”
听到宁中恒的汇报,楚天耀对这素未蒙面的徐世豪好感大增,“好!好一个才德兼备的良臣!”
此等良臣居于国子监怕是埋没了。
“若不让他去顶了吏部右侍郎赵忠的职?”楚天耀心中开始盘算。
“另,老臣带人去往原吏部尚书黄安府中抄家清算时,更觉触目惊心。黄安吃穿用度奢靡浮夸,家中更有二十三号妾室,最小不过十三。从其家中库房中搜出银两细软更是不计其数。”宁中恒说到这时身躯一抖,显然是气得不轻,“单从黄安家中搜出的财产,换算银两统计足有六十万两之多!现已充入国库。”
“六十万两?”
楚天耀嗖地站起身来,面色阴沉如水。
尽管他知道黄安这厮不会是什么好东西,私下定有贪墨。
但他也万万没有想到这牲口敢这般大贪特贪!
六十万两!现今国库也就千万两有余,自己的私库,现今也仅剩不到二十万两白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