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楚裳笑道:“等着吧。”
两人坐在墙头,看人家大办丧事,尽管场面悲戚,谢傅置身其中,却丝毫感受不到悲伤。
只是思索飞远,我终归有一日也要化作一杯黄土,人死也就万事皆空……
时间无声流逝,春日化黄昏,忽听炉灶呼呼声起,悲伤化喜闹。
谢傅望去,只见丧事办完,所有人均除去丧衣,恢复靓装,亲朋好友三五成群聚在一起,聊着家常说说笑笑。
几个大锅炉同时炒菜,准备吃席。
秦楚裳笑道:“当哪天你死后不到一个时辰也是这样,你对这个世界并不重要,何必凡事苛责自己。”
谢傅立有顿悟,是啊,我对这个世界并不重要,这个世界少了谁都照样轮转,何必事事苛责自己……
就在谢傅想开与未开之际,秦楚裳将脸容凑过来,轻声说道:“你发觉没有,你绷眉、皱眉的时候比扬眉多得多……”
谢傅望去,只见这张英姿面容,秋波流慧,嫣然笑着,再听她软语劝慰,香泽微闻,一颗心不由怦怦跳了起来。
这算是诱惑吗?大抵算吧,他的定力越来越差了,她的整张面容在前,自己的眼睛却只盯着她的一双慧眸和那红唇檀唇,很想亲下去。
“眉怎么又绷起来了。”
秦楚裳轻语荡在谢傅耳畔,一根手指缓缓的朝谢傅眉宇伸去,似乎要为谢傅抚平眉毛。
谢傅一颗心立即如弦紧绷,时间变得无比缓慢,她的手指每靠近一分,心弦就颤抖一下,只觉任何玉女之术都比不上此刻的秦楚裳。
手指到了两人之间,秦楚裳却只是轻轻撩了自己鬓发,这让谢傅大为失望,一颗心沉到谷底。
秦楚裳笑问:“你怎么了,好像变成一根木头?”
谢傅大窘:“没有。”
秦楚裳跳下墙头,谢傅望着她的背影,崔三非不是说她很随便吗?我怎么感觉一点都不随便。
莫非当日在皇宫,她对我说的话是我会错意,她只是想请我饮杯茶水,并不是黑话“秋茶”。
忽又感觉遗憾,我刚才就是亲下去又怎么,有些时机一旦错过,就不会再有……
秦楚裳回头见谢傅还坐在墙头,说道:“还不跟上,肚子不饿吗?”
谢傅跳下墙头,跟了上去。
来到这办丧事的大户人家门口,众人对这两位不速之客窃窃私语,却均表示不认识。
秦楚裳朗声;“我来为老爷子写幅挽联。”
主人家见两人衣容华贵,器宇不凡,便将两人请了进去。
灵堂上已有不少挽联横幅,独有没有镇场之作。
亡者灵牌,竖联横幅最好是由有身份的人来题写,铭刻永久,方才完美。
主人家正好为此犯愁,对着贵气非凡的秦楚裳道:“敢问公子如何称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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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楚裳不应,扭头对着谢傅说道:“这竖联我来写,这横幅你来写。”
谢傅笑着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