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傅见封天白不怒反笑,你这老小子疯癫了吧,好话歹话听不说出,我在说你的不是。
情绪激动站起:“师伯祖你也无需恫吓弟子,弟子有一说一,绝不因人而异,你要听不顺耳,就一掌把我毙了。”
顾玉灵勐然站起,脱口:“傅,你疯了吗?”
谢傅手朝顾玉灵一指:“你给我闭嘴!”
谢傅为了激怒封天白,看清他的为人底细,怎知他越是如此,封天白看着却越是欢喜,嘴上笑道:“怎么会呢,顺耳的很,我好久没有听过这么顺耳的话了。”
谢傅沉声道:“叔伯祖,那你可要给弟子一个说法,为什么对此事坐视不理,若是连你都是自私自利之辈,我也羞于成为雷渊宗的弟子,干脆叛走,另投它门算了。”
叛走另投它门是宗门大忌,就不相信你老小子不发飙。
封天白对着顾玉灵微笑道:“玉灵你跟……”说着扼杀看向谢傅。
谢傅气汹汹道;“行不更名坐不改姓,谢傅!”
“玉灵,你跟谢傅解释一下。”
顾玉灵这才说道:“师伯祖如今已经是个废……普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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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对谢傅略带责备道:“你不分青红皂白就指责师伯祖的不是。”
“废人?”
谢傅惊讶的看着眼前这个断臂男子,成为废人,断臂残躯,堂堂一代宗师落得如此模样,其实比死也好不了多少。
他一直以为师傅初月遭受痛苦折磨,而其他人活得很逍遥,所以内心对这三人充满着仇恨。
可如今看见封天白这个模样,也不禁动了几分恻隐之心,那一场战斗,双方都没有赢家,都输的很惨。
不成!我怎么可以对他有恻隐之心,就算封天白没有错,也不值得可怜,就因为他的仇人。
“真的成为废人?”
说出这几个字,谢傅内心藏着幸灾乐祸,封天白啊封天白,你也有今天。
封天白洒脱一笑:“若是无为,是不是废人又有什么关系?”
谢傅听封天白应的如此洒脱,心中暗忖,这老小子倒是挺看得开,目光轻轻看向封天白的断臂,嘴上轻轻询问:“这只胳膊?”
“被景教月王用银芒齐肩切断。”
封天白应得澹然,如同说着别人的事。
二十年前,云弱水、端木慈与他三人联手战景教月王,天下皆知。
可是个中内情除了他们四人之外,无人知晓,其实那一战他们赢的很惨,若论单打独斗,他们三人任何一人都不是景教月王的对手。
景教月王是不是天下第一大魔头,他不知道,但封天白必须承认景教月王是天下无敌的第一人。
微微笑着:“虽然她是敌人,若论武道修为,却是让我甘拜下风心悦诚服的唯一一人。”
谢傅问道:“师伯祖,她斩断你的胳膊,难道你一点都不恨她?”
封天白洒笑道:“恨?哪来的恨?杀人者,人恒杀之。她死我伤,说来还是我赚了。”
谢傅闻言心中暗忖,你这个老小子倒是心胸阔达,初姐姐对你们三个却是恨之入骨,恨不得将你们三人挫骨扬灰。
封天白目光深远,叹息道:“那一战真是我平生最为快意的一战,只可惜她死了,世上怕再也没有这般英雄人物。”
以一敌三却毫无怯战,直至战死,确实称得上英雄人物。
其实那一战打到一半时,封天白已经有收手的意思了,可是景教月王明明处于劣势,却不肯罢手,拼杀的最凶就数端木慈与景教月王,完全就是玉石俱焚之势。
见封天白竟用英雄人物四字来形象斩断他手臂的敌人,谢傅倒觉的封天白气量不可谓不广,见封天白脸上流露出惺惺相惜。心中却暗暗讥讽,老小子你少自作多情,你遇到她,看她不把你给宰了。
顾玉灵脱口:“她没死。”
封天白轻轻道:“她死了,早就化作一杯黄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