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放心,棺椁已套上马车,随时都可以启程。」
老夫人点了点头,转念一想,又生气地说道:「哼,都怪你治家无力,这才使那孽障无法无天做下诸多伤天害理之事,如今累得我们一大家子人要连夜逃去北方,可怜我韩家的名声就要堕于今晚了!」
中年妇人委屈地说道:「母亲,儿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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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她泫然欲泣,老妇人心中一软,叹道:「唉,此事也怪不得你,都是我这个当母亲的教子无方啊。
你父亲身为东吴老臣尽心辅佐了三代主公,今年卒于任上后大王亲自为他发丧,这是何等的殊荣和厚待?不想如今被那孽障连累,毁了一世英名,这叫我日后有何面目见他于地下啊?」说完,老妇人已是泪流满面。
中年妇人见状赶紧拿出怀中丝巾上前替老妇人擦拭泪水:「母亲,切勿伤心,事已至此,只能以保全家族为念。」
「唉,你去接着收拾细软吧,让我一个人待会儿。」老妇人止住了哭泣,无力地挥了挥手。
武昌城内,被孙权委以守城之任的大将韩综此刻不在城内坚守岗位,却领着数十部曲悄无声息地往城门口赶去。
「来者何人,不知此刻已值宵禁了吗?」城门校尉见远处来了大队人马,赶紧领着部众戒备喝止。
韩综拒马答道:「孙校尉,是本将军。」
孙校尉拎着灯笼近前一看,原来是自己的顶头上司,连忙行礼道:「原来是韩将军,将军深夜到此是要......」
「家中来了急事,某要连夜赶回去,快快打开城门。」韩综着急地喝道。
「是、是。」
虽然有些不合规矩,但韩综本就是主持武昌防务之人,孙校尉可不敢违逆他的命令,遂对身后军士喊道:「打开城门。」看书喇
韩综领着部曲出了城门,回头看了一眼武昌城墙,冷笑一声,接着驱马往自家庄园飞驰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