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冲仿佛这才醒悟,端起酒杯起身面无表情地道了声:「卑将一声走神,还望参军恕罪,卑将这里赔罪了。」说完,将杯中酒一口饮尽后又做了回去。
「无妨、无妨。」杨清微笑着说道。
成蕃见杨清表情似乎有些不悦,连忙起身低声说道:「参军勿怪,王将军这不是冲您无礼,他这几日心情有些不好,故而失态。」
杨清心想这个成蕃与王冲的关系倒还不错,不然不会特意为他解释。不过他岂能为这点小事在意,遂笑道:「原来如此,人之常情,成督军放心,某非心窄之人。」
「参军自是胸怀宽广。」成蕃恭维道。
「对了,这王将军为何心情不佳?」杨清随口问道。
成蕃道:「还不是他与我家将军......」说着,顿觉失言,赶紧住口,下意识地朝主位上瞥了一眼。
「唉,也不是什么大事,都是些公务上的糟心事
。」他连忙打了个哈哈
杨清将他的举动尽收眼底,见他岔开了话题,也不继续追问,点了点头。
「哈哈,今夜不谈公事,蕃再敬参军一杯。」成蕃接过侍女的酒壶,亲自给杨清满上后又给自己倒了一杯。
杨清与他喝完,本欲回到座位,岂料其他人见这位朝堂新星不仅平易近人,喝酒还如此豪气,哪里肯放过这般好机会,纷纷上前敬酒。
饶是杨清酒量过人,在江州众官连番进攻之下也有些招架不住,赶紧向那边厢的费祎使了个求救的眼神。
费祎本是个爱酒之人,酒量也大,有他救场抵挡,杨清总算以尿遁顺利脱身。
上完茅厕之后,他并未原路返回,而是来到了偏厅,这里也开了筵席,由江州的中下层官吏陪着周兴吴缺他们。他将吴缺唤出,附耳吩咐了一番,这才晃晃悠悠地回到正厅。
「明之,可曾好些?」杨清才一落座,李严就关切地问道。
「谢将军关心,清现在舒服多了。」
李严哈哈一笑:「如此就好,若不胜酒力,无须再饮。若有人过来,老夫给你挡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