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鄂焕府中传出的话是他身患重疾恐传染给他人,因此才不好见客。可是我那贼女婿为了逢迎上官,实在是拼尽了力气。”
说到这儿,老者冷笑了几声,续道:“鄂焕府中有一厨子是他同一部落之人,两人自幼相识,交情甚好。他找到这厨子本欲打听些消息好拍鄂焕的马屁,没想到却从那厨子口中得知府中养病之人并非鄂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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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非鄂焕?”余成惊道。
老者颔首回道:“嗯,我那贼女婿是这样说的。”
余成低头沉吟起来,片刻后又问道:“那厨子是如何知道的?可有凭据?你那便宜女婿问了没有?”
“他自是问过的,原来这厨子每日负责给鄂焕送饭,每次都是将饭食放在门外,由屋内之人自取。初时都还一切如常,他还一直以为鄂焕就在屋内养病,可是就在三天前,他却发现了异常。”
老者用竹勺从一旁的壶中打出一碗茶,一口饮尽,顿了顿,续道:“那日他又如平常一般给鄂焕送饭,然而这次却忘了带筷子,他赶紧跑到厨下拿了筷子送回,正好遇见屋内的侍者开门取饭。就在他上前送筷时,却不经意间透过半开的门缝看见床榻上的人并非鄂焕,而是和他一样是鄂焕府中的下人。”
“下人?”余成惊出声来。
“嗯,这人他自是熟悉,可是此人应该在半月前因家中有事告假回到部族里去了,怎会此时坐在主人床榻上呢。他猛然醒悟此人乃是在假扮主人,自家主人该是因此而不在城中了。”
“发现这等大秘密,这厨子自是惊恐不已,赶紧掩藏神色离去。回到自己房内,这厨子是后怕不已,兀自惴惴不安。此时正好遇到我那贼女婿前来打听消息,他俩乃是自幼相交的好友,为了心安,这厨子就把此事给我那贼女婿说了。”
一口气将缘由说完,老者是口干舌燥,又赶紧喝了口水润了润。
余成见他说完,摸了摸下巴,说道:“原来是这样,如此说来鄂焕果真不在城中,只是夷人为何要这么做呢?”
“这老夫就不知道了。”
“嗯,这点还得再探。”余成点了点头,又笑道:“不过饶是如此探得鄂焕不在城中已经是大功一件,老兄,立功了,你的功劳我自会禀报给上面的。”
老者抱拳道:“如此,就多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