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如果我是你,就会把这把锄头扔在地上,而且最好是扔在门口外,试想一位丈夫推开房门看见自家妻子吊在房梁上,怎么还会如此从容地走到最里处规整地把锄头立在屋角呢?”杨清拿起了立在屋角的锄头向众人展示了一番。
“着啊!”已然看呆了的李县尉惊叹道。
“最后,如果我是你,就不会将自己妻子吊得这么高。”说着,杨清将翻到在地的胡床立在了那妇人尸体的脚下:“试想一个上吊之人的双脚离这胡床这么远是如何蹬翻它的呢?”杨清祭出了最后的杀招,突然转过身逼向陈三微笑着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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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陈三在杨清一连串的发问下,早已失魂落魄、汗流不止、不知所云,只觉得这面容清秀的陌生郎君的笑容是如此的可怕。
一旁的陈县尉哪里还不知道正如这位杨郎君所言,陈三妻子的确是被人杀害的,而且这个凶手正是陈三本人,当即一脸怒气看向陈三喝道:“大胆陈三,还不将你的罪行如实招来!”
“李县尉,小人一时糊涂、一时糊涂啊,请县尉从轻发落啊。”陈三见这位郎君已经洞察真相且证据确凿,抵赖不过,不由心如死灰,只得跪下哀求道。
这时早已按捺不住的陈里正上前一把抓住陈三胸口处的衣服,怒喝道:“三娃子,你怎敢做出此等事,你好糊涂啊。你与王氏成亲多年,怎么忍心下此毒手!”陈三是他本家晚辈,事情反转至此,他也是既恼陈三做出令家族蒙羞之事,又可怜他免不了丢掉性命。
“叔公,唉...昨天晚上有听到风声的相熟告知我,那贱人前些日子探亲回娘家住了些时日,不想与她娘家村中一汉子偷情,做出了苟且之事。我隐忍了一晚上,天亮后实在气不过就质问于她那奸夫是谁,没曾想,说到后来与她扭打起来,我不知是迷了心窍还是怎的,鬼使神差地就用绳子将她给勒死了。”陈三哭着诉说道。
众人听得是这般缘由,也是无话可说,只能止不住地哀叹。
李县尉见杀人动机也已然明了,案情已清,当即吩咐属下将陈三收押起来。
杨清见事情已毕,准备和刘老丈打个招呼就欲离开,现在走还能赶在天黑前进城,可不敢再耽搁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