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这个时候来考试的考生,大多都是有功名在身的读书人,多为秀才,还有一些是监生,另外就是充场童生,不过这部分很少。
别看读书人在一起的时候,喜欢吹捧这,颂扬那的,但是绝大部分读书人心里其实都是很自负的,但是传统教育,让他们知道谦让是一种美德,所以往往会对外表示自己才疏学浅什么的。
在乡试,这么重要的考试中落地,对绝大部分内心自负的学子来说,打击可不是一般的大。
在这个时候,只要稍微有一点火星,可能就会爆发出恐怖的力量。
让人先报喜,然后再让这些学子们看到榜单,有了一个预期在,大家伙自然就要冷静一些,即便再心有不甘,但是也会因为惧怕王法而退缩。
魏广德正在这么想,就听到隔壁一桌学子中有人开口说道:“这会儿先放出来的,怕都是副榜的名额,正经举人的捷报怕还没有发出来。”
“对对对,正是如此。”
随后邻桌又传来几声附和之声。
魏广德闻言只是笑笑,也懒得转头看看是谁在说这话。
他没有说什么,却是看到自己一桌的劳堪,隔壁另一桌的朱世隆等人都是轻轻摇头。
很快,又有一队报喜差人从门前一路小跑而过,随后又是第三队,第四队。
“这副榜考生,县里不会发捷报吧。”
魏广德干坐这里半天,也没说什么话,感觉气氛太压抑,心里难受的很,干脆开口闲聊道。
“副榜就是不用科试,其他没什么优待,不算中举,当然是不会发喜报的。”
劳堪接话道。
他们这一桌大多都是这次院试过关的生员,又在九江府的进学试中拿到好成绩,所以也来参加本次乡试,都是同年,自然坐在一起,而府学的前辈们又是坐的另外两桌。
“上副榜,去国子监也是好的,也算是入仕的门路。”
旁边的张科却是开口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