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向前走了两步,就被邓伯抱住了,“儿子啊,你走了十年,我就找了你十年啊。”没有撕心裂肺,只有沙哑的哽咽。
司燃感受到抱住自己的人在浑身颤抖,双手却在紧紧地扣住自己的身体。
“爸,对不起。是儿子不孝!”话语间满是愧疚。
“来,跟我过来,给你妈磕个头。”邓伯松开司燃,将他拉到床头柜前,指着空空如也的桌面说到:“你妈是在你离家出走的第二年去世的。”
司燃瞬间红了眼眶,惭愧与悔恨在此刻填满了心扉。没有丝毫犹豫,双腿一曲,重重地跪倒在地,扬起手,对着自己的脸狠狠地刮了一巴掌。
“妈,我错了……”一时之间,房内只听到悲伤痛哭的声音。
“起来吧,你妈她不怪你。她总说不该管你管得太宽,逼得你总想从我们身边逃跑。这下好了,她再也管不到你咯!”
司燃背对着邓伯,并不知道邓伯在做什么,只听到声音逐渐变得不对劲,想转过头去,却猛地被摁住,额头直接磕到桌子上。
“求我啊,你求我,我就告诉你女儿在哪?”不再是沙哑的嗓音,而是阴冷中透着残忍,邓伯此时眼神歹毒,盯着司燃的后脑勺,如同盯着个死人。
“求求你,把我女儿放了。”带着哭腔的卑微求饶,成功取悦了对方。
一把推开司燃,邓伯找了张椅子坐下,“爬过来。”
司燃低着头,乖乖照做。
“抬头。”
抬起头,双眸早已没有了方才的愧疚与后悔。只剩下害怕与无措。
“当叛徒的感觉好吗?”邓伯伸手拍了拍司燃的脸,“就凭你一个瘸子,还想出卖老子,我看你也是活腻了。
就是不知道你那乖巧的女儿是不是也活腻了?”
“都是我的错,您大人有大量,放了我女儿吧,要杀要剐,您冲我来!”司燃拼命求饶,除了女儿,其他的都不重要。
“好,那我就给你个机会。看到我手上这把枪了吗?”邓伯伸出手指比划了下,“我数到五,你如果能从这个门出去,我就放了你和你女儿。
五声以后,如果你出不去,那这子弹就送给你们了。”
“一。”
催命般的计时声响起,司燃踉跄起身。
“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