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卜阳的声音颤抖着，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他感觉自己的血液都凝固了，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攥住，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

那块污渍，像是一只丑陋的虫子，爬在他精心准备的礼物上，啃噬着他的心血，也啃噬着他对楚瑶的爱意。

他无法接受，这本倾注了他所有感情的纪念册，竟然会以这样一种不完美的方式呈现在楚瑶面前。

房间里静悄悄的，只有墙上的挂钟发出“滴答滴答”的声响，像是催命符一般敲击着卜阳的神经。

他紧紧地攥着纪念册，指尖泛白，手心沁出了汗珠。

他感觉自己的喉咙干涩，像是吞了一把沙子，嘴唇也失去了血色。

房间里的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

卜阳颤抖着手，小心翼翼地将纪念册放在桌子上，像是对待一件易碎的珍宝。

他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开始思考补救的办法。

他拿出橡皮，轻轻地擦拭着污渍，但污渍却纹丝不动，反而越擦越大，像是在嘲笑他的无能为力。

他又试着用清水擦拭，但结果依然没有任何改变。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卜阳尝试了各种方法，但污渍依然顽固地留在那里，像是在故意和他作对。

他的希望一点点破灭，眼神也逐渐暗淡下来。

他颓然地坐在椅子上，双手无力地垂下，纪念册静静地躺在桌子上，那块污渍显得格外刺眼。

“难道……就这样放弃了吗？”卜阳喃喃自语，语气中充满了不甘和绝望。

他抬起头，目光落在窗外，天色已经渐渐暗了下来，路灯散发出昏黄的光芒，将他的影子拉得老长。

突然，他猛地站起身，他走到桌子前，拿起一支笔……

卜阳深吸一口气，目光坚定地落在那块污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