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雷克突然化身知心大哥哥,如果能忽略掉他那双眼睛里探究意味十足的光的话。
切原没有随便剖析自己的内心给别人当乐子的习惯,不过他还是得先为副部长说句话。
“副部长很关心我的,昨天上午他见我吃的少,还特意去找人做了我爱吃的菜,我晚上睡不着,他也是守到我睡着了才回去的。”
切原听不得别人说副部长的不好。
当然了,立海大的其他前辈们怎么挤兑副部长就不是他这个后辈能管得了的了。
“你们感情还挺好。”布雷克笑着拍了拍切原的脑袋瓜,再指向前边的球场,“你看一下那边,好像有场好戏要开场咯。”
切原疑惑的抬起头。
“你们几个一起上!要是丢掉一球就算我输!”
对方开口说的是德语,但是那披肩的金色卷发,把刘海往后扎的标志性发型,还有那目空一切的傲慢态度。
都让切原瞬间梦回前世在世界赛上,和这个人的比赛场景。
艾尔玛.塞弗里德。
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塞弗里德最近在训练营里的队内分组训练赛里因为一时的失误,最后以一分之差只拿到了第二名。
可问题是,拿了第一的那个人是综合实力远不如他,在这场比赛前还一直被他碾压的小角色啊!
但是让塞弗里德最郁闷的还是,他又双叒叕拿了第二名!
从拿起球拍起,塞弗里德以天赋扬名,用实力赢得掌声。
从第一次参加青少年网球大赛的信心满满,到遗憾只拿下亚军的失落。
那之后不管是参加什么比赛,不管这个比赛的规格有多大,他似乎每次都能在毫米之间与冠军失之交臂。
次数多了后,就开始有人说他的身上有“万年第二”的诅咒。
什么诅咒?还是因为实力不够!
本来塞弗里德是在训练营里到处找人挑战发泄怒火的,但被俾斯麦以他会妨碍别人训练为由让他自己出去寻找发泄情绪的地方。
然后塞弗里德就找到了街头网球场。
“布雷克大哥,你认识那个人吗?”切原指着正在球场上狂虐菜鸟的塞弗里德问道。
“哦,我知道他是波尔克的队友,但是他不认识我。”布雷克如是说。
布雷克是在波尔克家里的相册里看到的塞弗里德,还是在集体照里看到的,他就只记住了那几个在站位上离波尔克比较近的人。
布雷克问:“他好像挺强的哦,你行的吧?”
切原汗颜:“我还没说要上去打呢。”
“你到底谁啊?来砸场子的是吗?我TM让你嚣张!!!”
突然有人怒吼了一声,那自带冲击波的声音把切原都吓了一跳,他连忙往球场上看去,果不其然塞弗里德翻车了。
心里眼里都是网球的塞弗里德在球场上嚣张了十来年,还是第一次碰到有人在输了球后就丢下球拍捏着拳头打过来的情况。
还不止一个人。
被一拳砸脸上的塞弗里德摔在了地上,他刚想反击就突然想到街头网球场这个地方是有摄像头的。
如果这个时候反击了,保不准以后会被抓到打架的小辫子。
塞弗里德用手护着头,视线快速的在周围寻找摄像头的位置,没一会儿一个老旧样式的摄像头就映入了眼帘。
嘭!
突然飞去一颗网球,直直地就把摄像头给砸掉了下来,那突然的动静把正在围殴着塞弗里德的人的视线都吸引了过去。
“没有摄像头了!”
塞弗里德就听到了这一句话,马上就抬起脚把面前的人给踹飞了。
“我让你们当老子是病猫!!!”
塞弗里德一个人干一群人,脸上不断增彩,但越打越起劲。
“……刚才你突然去捡球拍,我还以为你是要直接去救人呢?”布雷克表示这场景有点精彩。
“我才不傻呢。”切原撇了撇嘴,放下了手里的球拍。
“这个球拍的线都歪了,看样子还歪了很久了,用这个球拍的人要么就是还不太懂怎样保养球拍,要么就是并不爱网球。”
看他们能随手就扔掉球拍挥出拳头的样子,就知道是后者了。
“喂!刚才那球是你打的?”
塞弗里德走到了切原的面前,介于刚刚切原是用英语提醒的他,所以他此时也是用英语来交流。
塞弗里德用大拇指擦掉了嘴角的血丝,他眯起眼睛看着面前穿着病号服的切原。
“这是康复中心的病号服,你现在是能打还是不能打?”
塞弗里德是问切原现在能不能打比赛,他此时的脸上带着淤青,身上黑色的运动服也变得灰扑扑的,但气场却一点儿没弱。
切原坐在台阶上垂眸看了塞弗里德一会儿,和记忆里在赛场上的嚣张模样并没有多少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