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丽雅30岁已过,依然还在北漂。
这让张诗和老段极其不安和担心。乜四仁看在眼里,急在心上,这又有什么办法呢?婚姻不是儿戏。
张诗一直认为,这都是乜四仁簇拥段丽雅考摄影专业造成的结果。
乜四仁说:“段丽雅坚持自己报考,怎么是从容,她考摄影专业,这是段丽雅自己的选择和爱好。”
乜四仁闷闷不乐。东舒雅便问他:“怎么了?失恋了还是和情人分手了?“
这让乜四仁很生气:“在我的人生词典里,就没有情人这个词儿!”
东舒雅说:“那你怎么心神不定,晚上上个厕所,还要在家里兜几圈才睡?这是怎么了?”
乜四仁:“师娘老说我纵拥段丽雅考了摄影专业,才造成现在孤单北漂的结果。”乜四仁说:“你们医院那么多研究生小伙儿,给段丽雅说一个对象岂不更好?”
东舒雅:“这怎么可能?医院的医生都特别的忙,而且医学是很严谨的,而文艺文学和文化人性格都很张弛,怎么能够走在一起?”
乜四仁定定看着他说:“这么说我们两个人走在一起,也是不可能的。”
东舒雅说:“我们两个人这是一个奇迹。奇迹有它独特性和专一性,不适用于大众。”
“你们医院最近几年,都招研究生二三十人,这不正好和段丽雅匹配吗?文化程度,年龄都相当吗?”
“两个人文化程度,年龄差不多就匹配了?这样两个人越走不到一起。一个严谨的医学,另一个则是张弛的文艺文学艺术,两个截然不同性格的人,怎么能在一起?”
“你不是自己说,两个人越是性格迥异,个性特点明显,越容易走在一起。”
“关键是这个险我不能冒!我当介绍人成功的概率10%不到,失败的概率极其大,一旦失败,段丽雅三十二三岁,依然不成功,那我岂不是成了罪人和祸害,师娘不仅仅是责怪我的事情,而是要曼骂我了。我为什么要去冒这个风险?况且,这样的事情,段丽雅的性格我是从小看到大的,我还不知道她吗?他是一个浪漫主义开放的人。我已经把医院的医生都齐齐的轮过一次,成功的可能性几乎没有。而且,段丽雅现在北漂创业,在家乡给她找一个对象,这怎么能够成功?你让段丽雅回汉山,她觉得是人才的浪费和委屈自己。让男方调到北京,那是不现实的。他自己在北京还没有固定住所,人脉关系极其的狭窄。”
乜四仁想想点点头,还是东舒雅考虑问题周全,这些事情他从来没有考虑这么深远。他仔细想想,还真是这么个理儿。
乜四仁独自冥想,突然想到,他在临县岳父工作的移民搬迁办公室时候,曾经一位实习的研究生,他大学学的建筑专业。但研究生攻读的是古代文学。这小伙性格内向,爱好摄影和文艺,和他有共同爱好。因为有着共同的爱好,他们经常假期相约到临县山区拍摄照片,晚上还住在山民家里,通宵的畅谈。但他对这个人的了解也不多,仅仅十多次的见面和聊天,他们两个人聊得来,不一定和段丽雅也聊得来。
他知道这个人是四川大学的研究生,而且家就在成都,家境还不错。因为他有一部莱卡数码相机。他说是爸爸一个月工资买的。还配有24——70专业镜头。是实习给发的生活补助费购买的。他很有个性,和自己说不会听从父母安排工作,而要自己创业,完完全全段丽雅性格。
乜四仁现在还用着段丽雅给他的数码相机,但这个数码相机像素比较低,还是伸缩镜头,极其的微小,装在衣服口袋里,非常便捷,但它不是专业的照相机。
他想想还是给这个小伙写一封信,即使事情不成,他可以和这个小伙舒述往事。小伙当时说已经27岁了,没有时间恋爱,依然单身。现在小伙应该31岁了,已经过去三四年时间,他不知道小伙儿现在恋爱了没有。工作在什么地方?他一无所知。
他知道小伙家庭住址,但没有联系方式。
写信是最好的联系方式。东舒雅看见乜四仁写信说:“还这么老套,需要写信吗?”
乜四仁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了东舒雅,东舒雅说:“你应该直接打电话联系。”
乜四仁说:“当时我还是传呼机,他连传呼机还没有,怎么打电话?一旦人家已经结婚,正在送着孩子上幼儿园,岂不尴尬和难堪吗?”
东舒雅:“你还是写信吧!但现在的信,他能收得到吗?现在还有邮递员吗?”
乜四仁说:“现在怎么没有邮递员,我们看的报纸杂志怎么送到每家每户每个单位去的!邮递员还存在,只不过现在私人信件几乎没有了,但公函信件依然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