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至发得到许可，清了清嗓子，大声念道：“凌卫明十条大罪如下：

一、纵敌逃窜、养寇自重。

二、骄奢淫逸、大兴土木。

三、私通敌国、豢养金兵。

四、欺压朝鲜、辱我威名。

五、僭越礼制、勒索贡品。

六、弃城而逃、丧师辱国。

七、毁人祖坟、强占山林。

八、不敬上官、无礼内侍。

九、抗旨不遵、占城不还。

十、克扣贡品、强占宫女。”

凌卫明静静地听着，心中默默盘算。他深知，与其艰难地逐条自证，不如让张至发自己去寻找证据，看他如何收场。

待张至发念完，凌卫明立刻说道：“张大人纯属诬陷，这十条罪状没有一条是真的，还请皇上明察！”

张至发却胸有成竹地说道：“凌大人，你在朝鲜作威作福，还娶了一房姬妾，可有此事？是不是朝鲜国王让你转交皇上的？”

凌卫明不慌不忙地回道：“臣击败金兵，收到朝鲜国王的邀请才到王京住了几天，那些宫女原本就是国王赏赐给有功将士的，何来强占宫女一说？

皇上，这条臣万万不认！”

崇祯听了，微微点了点头道：“朝鲜国王感激汉阳军，赏赐几个宫女原本就无可厚非，不要小题大做！”

张至发却不肯罢休，继续说道：“凌总兵在山东平叛，为何攻下登州、莱州、威海卫后，

占据不走，也不让朝廷官吏接管，难道不是准备割据山东，下一步就造反了吗？”

凌卫明从容应对道：“登莱巡抚孙元化并未免职，只是感激汉阳军救命之恩，才留下守御海防，至于朝廷官吏一事，我并不知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