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在仓库里并没有发现能够直接证明盗窃银行卡的证据。虽然有很多可疑的迹象，像是那些与网络入侵可能相关的设备、奇怪的文档，但没有一样能确切地将这里的一切和肖悦芹银行卡被盗刷五万块钱联系起来。

李正皱着眉头，仔细地在仓库里踱步，眼睛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仓库里弥漫着一股陈旧电子设备散发出来的混合气味，昏暗的灯光在堆满杂物的空间里摇曳，仿佛也在为这毫无头绪的案件叹息。

他重新审视着那本在破旧工具箱里发现的笔记本，上面那些奇怪的网址、密码和加密后的账号信息看起来像是一团乱麻。他尝试从这些看似毫无规律的字符中寻找与肖悦芹或者那五万块钱有关的线索，但是一无所获。那些伪造的身份证件和银行卡，虽然明显涉及非法活动，但也无法直接证明与肖悦芹的案件有必然联系。

那台连接着复杂线路的破旧电脑也陷入了僵局。尽管技术人员破解了密码，打开了加密文件夹，里面的网络入侵教程、窃取信息的软件代码以及客户信息文档等内容充满了嫌疑，但就是没有确凿的证据表明王强盗窃了肖悦芹的银行卡。文档里虽然有肖悦芹的名字，但这可能只是一个巧合，或者是王强众多非法活动中的一个无关紧要的记录。

李正感到一种深深的挫败感。他知道，没有关键证据，就无法将王强与这起盗窃案联系起来，肖悦芹的五万块钱可能就会这样不明不白地消失。他看着仓库里的一切，那些电子设备仿佛在无声地嘲笑他的无能。

他决定不能就这样放弃。于是，他再次对王强的人际关系进行深入调查，这一次，他发现王强有一个关系比较密切的朋友叫徐晓龙。徐晓龙在一家酒吧工作，李正决定去酒吧找徐晓龙了解情况。

李正来到酒吧，酒吧里灯光昏暗，音乐震耳欲聋。闪烁的灯光在舞池中疯狂地旋转，人群在酒精和音乐的刺激下扭动着身体。他在人群中艰难地找到了正在忙碌的徐晓龙。徐晓龙身材瘦小，穿着一件紧身的黑色衬衫，头发被发胶固定得一丝不苟，眼神中透着一种机灵劲儿。李正出示证件后，将徐晓龙带到了一个相对安静的角落。

“你和王强是什么关系？”李正直接问道。

徐晓龙看起来有些紧张，他的眼睛不敢直视李正，手指不自觉地在衣角上揉搓着，“我们就是普通朋友，偶尔一起喝喝酒什么的。”

“你知道王强现在在哪里吗？”李正紧紧盯着徐晓龙的眼睛。

“我不知道，我已经很久没见到他了。”徐晓龙回答得很快，但李正感觉他在说谎。他的声音微微有些颤抖，尽管他试图用酒吧嘈杂的音乐来掩盖，但还是没能逃过李正敏锐的耳朵。

“徐晓龙，你要知道，协助犯罪嫌疑人是要承担法律责任的。如果你知道什么情况，最好现在就告诉我。”李正严肃地说。

徐晓龙犹豫了一下，然后说：“我真的不知道他在哪里。但是，我前几天收到他的一条短信，他说他要离开这个城市，去一个很远的地方，好像是出国。”

“短信还在吗？”李正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