柱子瞅了瞅自己腰间的柴刀,这玩意是供销社处理的残次品,刀背还留着"为民铁器厂"的钢印:
"上回砍柴崩了个豁口……"
陈大河递过去一片焦黄的鹿肉打断道:
"崩了也能剁狼爪子。"
“这大冬天的,熊瞎子都猫冬去了,那里能那么巧遇到!”
肉片在石头上煎得滋滋冒油,柱子夹起一块塞进嘴里含糊道:
"要真像你说的有金砂矿脉,咋屯里老猎户这些年都没人提?"
说完,
柱子嘬着手指上的油花,突然眯起眼睛:
"你小子不会是想诓我多打两头驼鹿吧?"
陈大河翻肉的手顿了顿,刀尖在石头上刮出火星:
"诓你干啥,采药都说看见有砂金,就是自己不敢下去捞罢了。"
说完,
陈大河看着柱子故意翻了个白眼:
"你要怂了就回屯,老子自己......"
话没说完,
柱子梗着脖子嚷道:
"谁怂了!谁怂了!"
"我就是觉着该回屯换一把猎枪,哪怕是杆土铳都好,总比现在就两把刀强吧!"
陈大河闻言摇了摇头:
"来不及了。林场保卫科新来的李科长你见过吧?”
“那孙子正愁抓不着典型呢,咱俩这时候回去保不齐要被这孙子算计!"
柱子听到这话脸色有些发白:
"那那那……那你要这样说,咱俩要是找到金砂矿......"
陈大河不待柱子说完,抬手打断道:
"狗屁金砂矿!"
"咱俩去野人沟是要打野猪群,开春要毁庄稼的野猪群!金砂矿?谁知道那是什么玩意!"
说着,
陈大河伸出两根手指晃了晃:
"野人沟往西五里有个野猪窝,少说二十头。"
柱子听完这话愣了愣:
"那也该带上喷子啊!."
陈大河撇了撇嘴,拎起地上的那杆老猎枪,咔哒一声拉动了枪栓。
随即面色一喜:
"瞧瞧,老天爷也助我们,这把枪搞点狼油润润兴许就能用了。”
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