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子儒一个战术性后仰,得意洋洋的靠在椅子背上,道:
“韩老实,你就别装相了,你打我这外甥女的主意又不是一天两天了。我现在才反应过来,你年前腊月送洋水粉就没安好心,是不是?”
“你怎能凭空污人清白?”
“切,你还用污?”王子儒做出一切尽在掌握的样子。
九月红偷瞄了一眼韩老实,补充道:“在郑家屯,韩老实带我去日本旅馆的温泉泡澡……”
王子儒的椅子一下子就后翻了过去,摔得够呛,却还是一骨碌爬起来,咬牙切齿道:
“韩老实你这个山驴逼,这还没起票呢,就先上车了。你你你你——卧槽,不会已经怀上了吧?”
韩老实的椅子虽然没有后翻过去,但却差点出溜到桌子底下,赶紧叫起了撞天屈:
“冤枉啊,那是警署长黄长贵给安排的地方,不是我要带去的。再说,那也没一起泡澡啊!”
王子儒却一摆手:“你可别解释了,解释等于掩饰。算了,反正都是江湖儿女,不拘小节。咱们接着说惊蛰这孩子吧,现在他应该还是在花子房里。”
“啥?惊蛰在花子房?” 韩老实气得够呛,“王子儒你个二百五,那咋还能让惊蛰去要大饭呢?”
九月红也非常不满地看向舅舅王子儒:你这个农商会长啥也不是,咋还能让我孙——让惊蛰去要大饭呢?
王子儒解释道:“你们先别着急,惊蛰这孩子可不简单,他之前见过我了,是主动留在花子房的,主要是想利用花子房的势力,保护韩家纸坊的一家子人。”
韩老实的脑袋有些不够用了:这是哪跟哪啊?
王子儒哈哈一笑,接着说道:“你们绝对想不到,惊蛰现在竟然是花子房的少筐头,这都当上预备花子王了——花子王你知道吧?多少人抢着当,都当不上呢!”
韩老实听得目瞪口呆,他当然知道花子王了。
问题是这才多少天的功夫,惊蛰就混上少筐头了?
属实是有些牛逼啊!
严格意义上来说,这与他劫黄金的难度相比,也不遑多让吧。
但是,韩老实还是决定抽出空来把孩子给领回来。
虽然这少筐头不容易当上,花子王也是一方人物,但归根结底那也是要饭花子。
既然把孩子从庙台带出来了,那就得负责任,以后肯定是要正经念书,谋个前程的。
在花子堆里厮混,那算咋回事?
吃罢晚饭,王子儒因为有事要办,所以就回了城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