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醒来一下吧？”

“杰。”

几乎是五条悟的话音刚刚落下，夏油杰的身体不受罥索控制，手臂挣扎着摸索向自己的头颅。

罥索大概没想到真有人死了都能因为别人的一句话叫活过来。

“真的假的？”

脑袋上的缝合线被一把撕开，罥索彻底暴露在空气中。

刀出鞘，罥索被杀死。

“还我。”唤伸手指了指五条悟手里的‘眷意’。

五条悟把刀丢给他，伸手去接夏油杰的身体。

脑壳中的属于罥索的东西被五条悟掏干净，他抱起挚友，走到狱门疆前正要捡起它。

“狱门疆里的那个是我的。”唤把擦干净的‘眷意’收回刀鞘中。

五条悟把狱门疆攥紧在手里，他抿了抿唇，瞪着唤说:“南生是我的学生！”

“谁管你。”唤平静的回答。

他伸出手，手指轻轻一勾，狱门疆就在五条悟的手里挣扎起来。

五条悟看着手里的狱门疆，良久，他松开了手。

狱门疆到了手里，唤满意的点点头，离开前他看了眼五条悟，不看还好一看……

“你怎么跟死了老婆一样？”

五条悟被他的声音吸引了注意力，他下意识的抱紧了怀里的挚友，眼睛盯着唤手里的狱门疆看。

“你这人怎么既要又要的？”唤气的瞪他。

五条悟没回复他，依旧自顾自的盯着狱门疆。

“……受不了了。”唤无奈扶额。

“快点醒过来吧，南生不在我可没心情哄人。”

“自己的挚友自己哄。”唤走近五条悟，他垂眸看了眼他怀里的夏油杰，伸手点了点他的眉间。

“怎么看都是因为你欺负他吧？”

温柔嗓音响起，手里的狱门疆被人拿走。

唤瞪了他一眼。

夏油杰笑眯眯的把狱门疆塞进五条悟的手里。

“什么时候这么胆小了？悟。”

他回过神，笑眼弯弯的看着五条悟。

“……杰？”

五条悟启唇，很久没有说出口的名字吐出来，一时间竟然有些烫。

像是饮入一口烈酒，从肠胃一直烧到心间然后蔓延到喉咙，再到唇齿。

……根本就是假酒吧？

真的哪有这么难受呢？

“好久不见，悟。”夏油杰弯着的眉眼那样清晰，五条悟看着他，目光极尽贪婪的看了夏油杰一次又一次。

“……嗯。”

“好久不见。”

“你们……”唤好不容易等到这两个人说完‘好久不见’，这会儿忍不住了。

“再不管南生就把他给我啊！，你们这两个扑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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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不容易啊……”杏南生叹气。

“外面的空气真好。”

“抱歉。”

杏南生看向声音的来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