玻璃门打开，方澄从冥想中醒过来，宋应观搂着他的肩膀往外走，道：“数据还行，身体也没什么隐患，走吧，带你去赴宴。”

方澄本来想看看自己的数据如何，听他这么说，大概真的也就还行吧，也没了看的心思，只是那工作人员看自己的眼神怎么怪怪的？

……

给他接风的地点，在……训练场。

走到一半的时候方澄就已经发现了不对劲，商业街明明在东边，队长为什么带着他往西边走？

“队长，这接风宴是正经的接风宴吗？”他怎么觉得有点像鸿门宴。

宋应观咳嗽一声，道：“正不正经我不知道，但绝对正统。”

反正马上就到了，他也不装了，道：“青训队有传统，凡是新来的，都要打一架，给大家验验成色，俗称接风宴。”

“你是我和教练特招的，知道你来报道之后，一二队的几十双眼睛都在盯着你呢。”他拍拍方澄的肩膀，鼓励道：“这一战好好打，输了也无所谓，但要把风采打出来，别让我们丢人。”

方澄有点无语，亏他还期待了好久，早上专门没吃饭，就是为了腾出肚子装大餐，结果你现在告诉我饭没了，还得挨揍？

“我可以不打吗？”他不想干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

宋应观直接搬出了教练：“杨教走之前留下了话，你的接风宴视频他会专门看，让你务必发挥出全部实力，方便他安排你接下来的训练计划。”

“怎么说？怕了？”

“……”你这激将法也简陋了。

两人说话间，已经到了训练场，这是一片占地面积超过两个足球场的巨大场地，地面并平整，反而坑坑洼洼，模仿出了山地地形，许多地方还残留着各种打斗痕迹，甚至不少地方还能看见血。

风一吹，一股腥味混杂着沙粒便扑面而来。

场地两边各有九根柱子，一边是红色，一边是蓝色，分别标有大写和小写的九个数字，从一到九。

左右两边的高地看台上，稀稀拉拉地站着一些人，有的在朝这边招手，有的则静坐不动，这些人，应该就是宋应观所说的朋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