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刚藤也从方澄的肩膀上藏到了他的背后，只敢露出两根触须偷看。

轰轰隆隆……

马群渐渐远去，杨人伟的身影也渐渐消失在视野尽头，大概是因为太过于兴奋和投入，这个逐马过原的青年猛汉并未注意到不远处的观众。

方澄舔了舔有些干燥的嘴唇，心里竟然有几分余悸。

妈的，这家伙……竟然真的练出来了几分凶兽的气势……

怪不得之前见他的时候一副肾虚的样子，日御百马，能不虚吗？

在原地伫立良久，慢慢消化掉刚才那一幕的震惊，方澄轻吐一口气，催马慢行，往灵田的方向而去。

他不知道这家伙最终会把自己练成什么样子，也不知道自己那天随口说的那些话会给对方带来怎么样的影响，但从对方目前展现出来的特质来看，这条路似乎是走对了，只不过需要付出的代价可能有些高昂。

“希望他能坚持住吧……”

方澄只能在心里默默祝福。

目标坚定，愿意为此付出一切，哪怕不被人理解……在这个崇尚即时享乐的年代，这样的人，总有一天会成功的。

……

方澄计划将玄武山的所有灵壤都全部转移到加速空间中。

不得不说，这是一个很大胆的想法，如果被训练馆的人知道了，就算是杨馆主，恐怕都会忍不住派杀手。

所以，方澄选择了偷梁换柱。

他每次来“盗取”灵壤，都只会取走灵壤表面的那一层，这样慢慢将灵壤打薄，神不知鬼不觉，没人能够发现。

一百亩灵田，即使只取薄薄的一层，得到的灵壤也非常可观。

这些灵壤被他用灵魂碎片转移到加速空间之后，与牛粪和金刚藤残值碎叶结合沤灵，在时间的堆积下，慢慢地就会形成更大规模的次生灵壤。

这些次生灵壤效果不如真正的灵壤那么好，但也比普通土壤要强得多，经过千万年发酵后，总有一天会形成真正的灵壤。

到时候，方澄就可以得到一个全是灵壤的世界……

好吧，想得有些太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