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坐着一顶上好得轿子,斜歪着头撩开帘子,被众人注视着也没有下车。
大摇大摆得告诉所有人,她,陈芸溪,就是来看江卿卿笑话的!
作为户部侍郎的女儿她去哪不是贵女中得焦点。
偏生江卿卿一来,所有人都围着她转,还不是因为她有个尚书爹。
江卿卿翻了个白眼,尚书府断亲一事恐怕早就传的满城风雨。
陈芸溪也不会不知道,这么说摆明了让她难看。
果不其然,还没等她说话,那边就一句又一句逼近。
“瞧瞧,嫁给了侯府嫡子又如何,如今还不是要被抄家流放。
哎呀,听说你被贬为了庶人,以后莫不是就是平头百姓。
往日的绫罗绸缎都穿不得了。
卿卿你从小体弱,该不会还没到达蛮夷之地,就死在了半路吧?”
两人有两不和,一是尚书爹,二就是婚事。
别看她也同是嫡女,可她爹小妾多得不行,手底下好几个姨娘,婚事被算计,嫁了个穷苦书生。
莫名就矮了江卿卿一头。
虽说江家是后娘做主,可江卿卿的婚事却是她使了的手段得来的。
别管来路正不正,嫁的是高门贵子,还是正妻。
如今被流放,这怎么让陈芸溪不痛快。
江卿卿如今就是那地里泥水,而她是天上的云。
是高高在上的进士娘子。
这都是命!
“拿着吧,想来你那尚书爹,也不会再来给你送些路上的盘缠,这簪子,当我赏你了!”
满头珠翠,陈芸溪把家当都戴在了头上,想着今日定要好好压江卿卿一头。
没成想这人谁在牢里受罪,穿得粗布麻衣,也难掩一脸绝色。
她心中气恼,手上的动作更是利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