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妃,您说得对,有些人就是不到黄河心不死。”如意颔首说道,“母妃该下手时确实不该心软,要不然家无宁日。”
“五娘,我知你担心一双小儿女的安全。”景王妃沉声说道,“观澜园那里的人手也该加强一些,不怕一万只怕万一。”
“母妃不用担心,世子会安排妥帖,只是我园里的几个人还需调整,还望母妃不要介意。”如意温声说道。
她想起刚刚周嬷嬷和她说的话,说那几个管门的婆子与王爷那边的人交往过密,老是想打听她与世子的事。
“五娘,你做得对,我正想说让你赶紧选几个可心的人,明儿我就叫管事的带几个丫头婆子让你挑挑。”景王妃笑道。
“母妃,府中之人我……”如意顿了顿,“不如我从外头选几个,也不用多,只要身家清白就好,毕竟我怕府中之人……”
“是我考虑不周,确实……”景王妃沉吟片刻说道,“府中那些奴仆也该好好整顿了。”
“母妃,不要着急,以免打草惊蛇。他们现在开始已经蠢蠢欲动了,我们只装不知道,先静观其变,不怕他们不自己跳出来。”如意笑盈盈说道,“这一回将事情闹大,将那些人连根拔起,王爷也就无话可说了,这样我们也可以一劳永逸。”
“五娘,你这是发现了什么?是谁开始出幺蛾子了?”景王妃听了她的话惊道。
“母妃,儿媳也不过是暗自揣测,等事情水落石出,您就知道了。”如意抿嘴笑道。
“好。”景王妃也笑了,不过五六年的时间,如意她长大了,成熟了,能够独当一面了,她很放心。
回了观澜园,如意沐浴完毕,陪着辰安与辰宁念了几首诗歌便回了寝居。
灯火摇曳,虫声低鸣,如意突然间才思涌动,取了笔墨纸砚,画起了流萤蟋蟀。
很快一架葡萄就跃然纸上,一对蟋蟀惟妙惟肖。
如意满意地看了看即兴画的画作,正要收起来睡觉之时,门被推开,伴着一阵浓郁的酒气,苏炫之走了进来。
“你这是喝了多少酒啊?”如意嗔道,“我给你泡杯茶去去酒气。”
“夫人,我可没有多喝。”苏炫之一边说一边脱去官袍。
“你身上的酒气都快熏死人了,还说没喝?”如意皱起鼻子说道。
“夫人,我这不是为了早点回家,往自己的衣服上倒了酒吗?”苏炫之笑道,一双丹凤眼神采奕奕,哪像是喝醉酒的模样。
“那还差不多。”如意莞尔,将一杯菊花茶递到他手中。
“如意,我好想你。”苏炫之反手将她搂在怀中,探头往案头看去。
“你这人,一身的酒汗味。”如意嫌弃地推开他。
“夫人这画作当真有趣。”看到如意画的画,苏炫之不禁赞道,“我明儿送去裱一下挂起来。”
“说什么胡话呢?”如意红了脸说道,“你如今越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