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妃,如意是自己走的,她给我留了信。”苏炫之沮丧地低下了头。
“炫之,母妃担心的其实……其实还是玉莹县主表里不一。”景王妃有些懊恼地说道,“主母厌恶妾室倒也不是什么大事,但若是表面宽和可背后却不择手段要置妾室于死地,那人品就有问题了,你娶了她只会害了整个王府不宁。”
“母妃,这件事是儿子做错了。”苏炫之喟叹一声说道,“儿子被宋真真蒙蔽了,以为她是个大度宽和之人,不听如意的分辩不分青红皂白地骂了如意,还要惩罚她,如意这才会对我失望吧!”
“怪不得,如意没有说什么,只自请离府,我当初只觉得她明大理,解了我的困,也是我想得太过简单了,实在是我的过错。想她孤身一人举目无亲,又不肯信任我的人,你说说她……”景王妃忧心忡忡地说道。
“母妃,这不怪你,都是我的错。”苏炫之黯然说道。
“这两天我们都没有找到她,她若安全倒也罢了,怕就怕你那位未过门的世子妃未必就肯这般放过她。我问了喜儿,那日在明月阁,她身边的两位贴身婢女可是嚣张得很,用金簪将她的头皮刺得血肉模糊,可如意却什么都不告述我。”景王妃颓然摇了摇头,“想她九岁就来王府,聪明伶俐,人又老实,我实在是不愿意她落得如此下场。”
想起如意让他看自己头上的伤口,而他却只是淡淡扫了一眼,讽刺她不过是苦肉计,还不许她吃饭,那会儿,如意的心一定很疼吧?她一定是对自己极其失望吧?
“母妃,我一定会把如意找回来。”苏炫之沉声说道,胸口生疼。
他真是瞎了眼不听从小陪伴着自己长大的如意,而错信了那个毒如蛇蝎的女人。
“只是婚事……”景王妃一筹莫展,蹙眉看着儿子,低声说道,“我们只能认了。她说到底也是因为吃如意的醋,或许嫁进来以后会一心为你。”
“这种女人放在我身边只能是祸害。”苏炫之冷声说道,“母妃,您不必担心,我有法子让这桩婚事不成。”
“炫之,大婚之日就在眼前,你真的有法子?”景王妃瞪大眼睛狐疑问道。
“母妃不必操心,儿子自有办法。天快亮了,母妃抓紧时间在歇息歇息。”苏炫之起身说道。
景王妃见他虽面色疲惫,可一双眼睛却深如潭水,终究没有再追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