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没有可能是有人故意干的,装神弄鬼来吓人?”
范大湖:“可咱们从没得罪过人,应该不会。”
范晋娘咬牙:“怎么没有?梅金山家不就是!一定是梅金山那个无赖干的,就是想吓咱们!”
范大湖还有点犹豫,梅金山虽然又穷又横不讲理,可都是当面锣对面鼓的干,从不作鸡鸣狗盗的事。
这也是他们不怕他的原因,人混了点可绝对能处。
“不会是我们干的事让他知道了吧?”范晋娘又说。
范大湖:“我都说了,这样不妥。”
毁人名声的事太缺德!
“有啥不妥,为了儿子的前程,这算得了啥。只要梅家丫头被人骂,咱儿子才能落个好名声,咱家也就不用拿钱出来。“
“可是,”
“别可是了,明个还有好多活要干,睡吧!一口水缸而已。风吹日晒的,坏了不奇怪。”
屋里没了声响。
很好!
梅大妞跳下房顶。
回家时路过谢家,顺便进去看看。
谢家正屋还有灯火,隐约还有说话声,谢老太太给谢里正擦身子。嘴里唠叨着。
谢大丫住在小隔间里,小小的屋子只能将将放下一张小床,帘子一拉,没有一点富裕空间。
听着谢老太太的叨叨声心烦气躁,在小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
干脆起身穿上外衣出了房门。
身后老太太听到声音,说:“死丫头大半夜不睡觉出去做啥?你爷那么疼你,都白疼了,用你的时候装死给谁看……”
睡不着不过来伺候老爷子,害她累的不行。
谢大丫全当听不到,坐在房檐的小凳子上两眼放空。
爷奶偏心,不待见女孩,要不是他爹在县里做个闲差,她的日子才不会舒心。
看二房的二丫就知道,从天亮起床开始干活,一直干到夜晚睡觉,比家里的牛还辛苦。
可她依然接受不了这样的日子。
她才不要每天做活,她要做秀才娘子,举人娘子、状元娘子!
范晋读书那么厉害,总有一天会出人头地做大官,只要她把范晋抓在手里,以后少不了好日子。
就梅大妞怎么配的上范晋?怎么配做官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