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静的夜空中,心灵再次得到放松,仿佛所有的烦恼都随风而去。
只是回去的路上,露出的皮肤,被虫子叮了成片的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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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天,每天都很忙,但他们也不知道在忙什么。
忙到忘记吃饭,忙到从何而来,又将何时而归。
第七天,林沐已经跟村里的村民都打了个照面,村里的几乎都知道林沐和周齐是一对刚结婚的小夫妻。
林沐路过时都能跟乡里乡亲熟稔的打着招呼,甚至还能用客家话版普通话跟村里的几个阿婆聊八卦。
“那个老坎,年轻的时候就不老实,听说前段时间,欺负了一个外头来的姑娘,又被抓紧去喽。”
“田群家里大闺女最近不是涂口红,就是新衣服,肯定是谈对象嘞。”
……
当然也从一些老人身上获得千金难求的人生警言:
“上头住的那个朔老二,年轻的时候,多明事理,你瞅瞅现在,跟大儿媳妇一块欺负二儿媳妇,就因着二媳妇没有生个儿子,让二儿子出去挣钱,在家还欺负人家媳妇。眼界绝对改变不了坏心肠。”
“田老四家的二娃子,在城里得了个撒子的以鱼症?是叫这个吧,女娃子?”
“阿婆,是抑郁症。”林沐忽而转头看向沉默不言的周齐,见神色没有异样,应该是没听见。
“年纪轻轻嘚,非得跑出去,见识了大世界,在外头花钱娶滴媳妇,最后跟个有钱嘞跑喽。我觉得人嘞,还是简单点儿,啥子事都没得。”
“山上那个阿婆,等一个男人,等了一辈子,到头来无儿无女,一辈子就浪费了撒,有啥子用?还得要看得开。”
“对嘛,你看我们那个时候,都是经人介绍得,不也过得很好嘛,日子过得啥子样,都是自几个过出来滴,不管是婚姻还是日子,都得会经营,互相得退让一步,莫较真,一辈子也就完喽。”
“人呦,想咋着活,就杂着活,一睁眼一闭眼,开心也是一天,不开心也是一天,窝今年八十七,再过两年,两眼一闭,两腿一瞪,也就没得过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