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合力将快艇推下水，李队熟练地启动引擎，快艇如离弦之箭般朝着木姐的船队飞驰而去。

“大家听令，集中火力攻击他们的船只，为杜城争取时间！”李队一边操控着快艇，一边下达指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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队员们纷纷举枪，朝着木姐的手下射击。突如其来的攻击让木姐的船队阵脚大乱，他们不得不分出一部分火力来应对李队。

子弹擦过生锈的船舷，在杜城脸颊上划出一道血痕。他反手抹去血迹，突然感觉脚下传来异样震动——船底被子弹打穿了，咸涩的海水正汩汩涌入船舱。

"李队，他们在集中攻击船体！"杜城对着通讯器大喊，同时抓起防水背包。泛黄的账本在包里沙沙作响，记录着木姐整个贩毒网络的关键证据。

三十米外，沈翊看到渔船开始倾斜，心脏几乎停跳。

他抓住快艇护栏的手指节发白，海风裹着硝烟灌进喉咙："李队！渔船要沉了！"

话音未落，渔船甲板突然炸开。木姐的手下不知何时绕到侧面，火箭筒的尾焰在海面划出猩红弧线。杜城在爆炸气浪中腾空而起，账本从撕裂的背包中飞出，像只白色海鸟坠向波涛。

"账本！”快艇在浪尖剧烈颠簸，他看见杜城在半空调整姿势，训练有素地蜷身入水。

但紧接着，更大的危机出现了——暗流涌动的海面下，四五道黑影正快速游向落水点。

"水鬼！木姐养的蛙人！"沈翊抄起潜水镜就要往下跳，被李队一把拽住："你疯了？下面起码有......"

"杜城肺叶有旧伤！"沈翊甩开他的手，防水镜片后泛起血丝："三分钟，他最多能在水下撑三分钟！"说着咬住呼吸管翻身入海，冰凉的咸水瞬间淹没听觉。

子弹拖着气泡轨迹缓缓下沉，杜城正在六米深处与两名蛙人缠斗。

他军刀刺进一人大腿，反手肘击撞开另一人的氧气面罩。血色蔷薇在海水中次第绽放，沈翊趁机抓住杜城手腕。

两人浮出水面刹那，子弹擦着发梢飞过。木姐站在摇晃的快艇上，冲锋枪枪管还在冒烟："把账本给我！"

杜城猛然吸气再次下潜，沈翊紧跟其后。

杜城突然比划战术手势，指指自己再指向东侧礁石——他要当诱饵。

沈翊拼命摇头，却被杜城用力推向账本方向。

氧气即将耗尽，视野开始泛起黑斑，沈翊最后只能看到杜城引着蛙人往深海游去，修长身影逐渐被幽蓝吞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