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开啊,雨落啊,云散啊。
我提着裙角衣袂,赤脚爬上远处的山。
山里的鬼,挂着草编的花,踩着赤豹唱着旧年的歌……
宋乔磕磕绊绊翻译,她本就不擅长文字方面的东西,到最后只剩下反复的一句话。
我赤脚爬上山,遥遥望故乡,唱旧年的歌。
小孩儿睡着了,宋乔却睡不着。她觉得身体轻飘飘热乎乎的,连伤口都不太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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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迷迷糊糊好像又看到了阿姆。
第二天,宋乔是被一只冰冷的手激醒的。她条件反射就要抽刀,动作间牵扯到伤口,疼得弓成了一只虾米。
她没有刀了。
而且她要没命了。
“姐姐,天亮了。”
小孩儿的声音,在宋乔头顶响起。
宋乔侧着身子看窗外,巴掌大的小窗外绿油油的,有几朵槐花开了,一串槐花只有几朵开了,其他还是花骨朵,就那么颤颤巍巍在晨风中摇摆。
宋乔再次嗅到了槐花的气息,外面是自由。
宋乔拉住小孩儿的手,道:“你听着,等会儿出事了,你就往外跑,使劲跑。”
宋乔沾了血,在地上画地图。
这里的地形她已经探过了,有没看到的,她也在外面踩过点,能猜到。这座城的地上与地下,她都熟。她用脚步丈量过地上,用双手握着铁锨,丈量过地上。
“你就从这里钻出去,就你这小豆丁的样子,肯定能钻出去。出去了,就往东……有个水缸盖子上摆着一块像馒头的石头,水缸是没有底的,翻进去之后,顺着爬。一直爬,爬很远很远。”
小孩儿问:“然后呢?”
“然后就爬出去。就有希望了,活着的希望。我阿姆说,希望是最重要的。”
宋乔知道,自己活不了。
但还有个希望。
昨天那个半截裙子凑过来,问:“什么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