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你们这是干什么?”
信王不是傻瓜,一众大臣朝自己跪下磕头,这若是被有心人告发了,自己将会死得很惨。
顾秉谦老泪纵横道:“殿下啊!大明将要倾覆了!那个狗东西魏忠贤蒙骗圣上,视大臣如猪狗一般。而皇帝也是昏馈不堪。你也看见了。魏忠贤在宣城和大同做了什么!”
顾秉谦抹了抹老泪,道:“大同的赵氏,在蔚州已经生活了数百年,为大明倾尽所有,可他们现在却全族尽灭,数百年的积累被分给了暴民。如此,天下士绅看在眼里,寒在心里啊!再这么下去,大明不保啊!”
“若不铲除魏逆,我等皆为鱼肉!”
信王不语。
这其中的风险太大了。
丁绍轼见信王没有表态,急忙道:“臣等愿奉信王为主。”
一时间,众大臣皆大声道:“愿奉信王为主!”
信王惊惧,急忙道:“陛下英明神武,本人才疏学浅,实在是担不起重任啊!”
丁绍轼眼见如此,只得道:“殿下,你恐怕还不知道吧!山西的晋王,陕西的秦王是怎么死的吧!”
信王睁大了眼睛,问道:“他们不是死于流民之手吗?”
丁绍轼冷笑了一声,道:“那只是障眼法。殿下,晋王和秦王与你是一支,俱是皇亲。可是魏忠贤那恶徒竟然勾结流民虐杀藩王,只此一条,信王若是继续推辞,恐怕将来会与秦王和晋王一个下场。”
信王的身体,开始颤抖了。
你说他对皇位没有一点想法,那是不可能的。
只不过他信王势单力薄,哪敢妄想皇位呢!
现在,朱由校倒行逆施,重用军队人员排斥文臣,又压榨地方大户引豪强不满,说得夸张一点,天下精英都是他朱由校的敌人。
信王深吸了一口气,道:“此等违逆之事,陛下难道不管吗?”
丁绍轼苦笑一声:“陛下对魏逆言听计从,魏逆从藩王和豪绅那里搞到大量钱粮,魏狗能搞钱,陛下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还有一句话丁绍轼没敢说出口:TM的这计划就是陛下提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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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这种话怎么能说?
这是最后的铩手锏,而且事关重大,他丁绍轼还没有掌握充分的证据,怎敢乱说?
孙承宗那老头虽然透露了其中秘密,可是你要让他出来作证,那是不可能的。
而且封建皇朝,皇帝最大,说白了,君叫臣死,臣不得不死。这是皇权的威力。
孙承宗虽然与皇帝不对付,但你要叫他直接反对皇帝,那个忠君顽固的老头绝对不可能站出来,所以一切的脏水就甩到魏狗头上,这样还能有一个清君侧的名义。
信王还是不信,道:“这等隐秘,你是从哪听到的?”
丁绍轼正了一下衣冠,道:“昔太子太傅,孙承宗亲口告诉我的。”
此言一出,众人哗然。
这等机密,只有极少数的人知道,现在丁绍轼说了出来,大家怎么能不震惊。
虽然没有人敢把事情和皇帝联系起来,可魏老狗的行动,某种程度上就是皇帝的意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