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深人静,一轮弯月悬在上空,在静谧的长廊上落下一层银白。
陆玄衡轻轻推开厢房的门,踩着月光走到床边。
母女二人已经睡熟,梅初缩在姜幼安的怀里做着美梦,姜幼安揽着她,半个肩膀晾在外面。
陆玄衡动作轻柔地拉了拉被角,给姜幼安盖好被子。
他坐在床边,静静望着她们母女,脸上不自觉浮现笑意。就这样看了许久,又像没来过一样悄悄离去。
等房门再次合上时,一双眼睛缓缓睁开,眼底映着明亮的月光。
在陆家一连住了三日,姜幼安催着梅初回去,陆玄衡又在梅初面前咳嗽喊头疼,可是姜幼安看他那气色分明好了许多,简直比她还精神。
她偷偷跟着修竹去了小厨房,看修竹熬药。
有个小丫鬟问:“这药和前几日的不一样啊。”
修竹说:“当然不一样了,公子的病已经好了,药早就停了,这就是一些祛火的药汤。”
姜幼安气得攥拳,果然……
她气吼吼地去找陆玄衡,梅初正在写新学的字给他看。
“爹爹,你看,这个是愈,就是身体康复的意思。梅梅希望爹爹身体快快好起来,再带我去骑马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