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房间你看着他们搬出来,退掉不要了,然后在按照这个规格给我再开一间。”扶摇这次回来本来就是想给君以陵安排一下,然后便回去找易盼尧了,现在闹了这么一出,扶摇只能晚离开两天了。
扶摇想帮君以陵把这些破事处理掉,君以陵的遭遇扶摇还是感到同情的,在军营里遭遇了那样的事情,这所谓的戏班可是没有一个人探望过他,如果当初扶摇没有多嘴,君以陵可能都会直接死在那吃人不吐骨头的军中。
现在这些戏班的人觉得君以陵有了靠山,又一股脑的贴了上来,但凡当初在军营中这些戏班的人,有人来看望过君以陵,扶摇现在对他们的态度都能好上一点。
扶摇站在门口等着房间里的人们收拾好东西搬出来,里面的人们也确实在收拾东西,可这些人的嘴里却比收拾东西的手要勤快多了,而说的那些话,扶摇作为一个陌生人听了都觉得很扎心。
人和人之间的关系还真是浅薄,这个世界最浅薄的关系,无非就是你没有随他的意,他便忘记了你所有的好,人心就是这样,不记千般好,只记一时错。
就像你有一颗糖,你一直给他一颗糖,时间久了他便会理所当然的觉得你的那一颗糖就应该是他的,有一天你突然把那颗糖给了别人,他便会觉得你凭什么把属于他的东西给了别人,你没有资格这个做,甚至还会对身边共同的朋友去说尽你的坏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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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却不记得,最开始这颗糖本来就是属于你的,你想把糖给谁就给谁,你把糖给了他,本就是你对他的好。
“你...还好吧。”房间里的人还在收拾,嘴上也还在骂骂咧咧的咒骂着,君以陵却提前从房间里走了出来。
“还好。”君以陵对着扶摇粲然一笑。
“走吧,我在那边开了新的房间。”扶摇指了指另一个方向的上房,示意君以陵先跟她离开。
这房间里的咒骂,扶摇实在是听不下去了,很脏耳朵。
“那他们...也跟着一起吗?”君以陵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甚至连头都一点点的低了下去。
“小二会帮他们。”扶摇已经交代过小二了,之前的房费扶摇会付掉,可之后的房费扶摇不会在付一两银子,要么班主自己给银子租房间住,要么就要麻烦小二把这么人都赶出去了。
扶摇之所以付之前的房费,就是想花钱涂个耳根子清净,扶摇不介意多花几两银子把这些人打发走。
更重要的是,这馆驿里住的大部分人都是有管身的人,扶摇可不想因为这些戏子给自己惹上一身骚,她在军营里就已经因为君以陵搞得一身骚了。
君以陵没有明白扶摇是什么意思,他不知道扶摇会让小二怎么去对待戏班里的那些人,可他现在不想去管那些,那些人是生还是死,他都不想去管了。
“谢谢你。”回到房间里,君以陵对扶摇表达了自己的感谢。
扶摇径直走到床榻上坐下,君以陵却站在门口一动不动,他不敢往里走,他觉得自己很脏,配不上这干净的房间。
“你又准备找个墙角蹲着?”看君以陵站在门口的模样,扶摇又想到了刚刚见到君以陵那可怜的模样,所有人都用自己最舒服的姿势待着,最差的也是给自己铺了铺盖的,就他君以陵可怜巴巴的,和个受气包一样的身周什么物件也没有,自己一个人可怜巴巴的在墙角蹲着。
“我...”君以陵张了张嘴,可又不知道自己要说些什么,只能讪讪的又闭上了嘴,毕竟他刚刚真的是想找个墙角去蹲着的。
“你去旁边的房间睡。”扶摇要的这间上房是有两个房间的,扶摇睡了外面这一间,里面的一间留给了君以陵。
君以陵没想到扶摇会给自己留出来一个房间,一脸感激的看着扶摇。
“谢谢......谢谢......谢谢......”君以陵突然就哭了,一边哭一边一遍又一遍的对着扶摇说谢谢。
扶摇默默的看着君以陵发泄,扶摇没有出声去打扰,也没有走过去安慰君以陵,而是就那么坐着,那么看着君以陵又哭又笑又说谢谢。
大概过了一盏茶的时间,君以陵的哭泣声音才一点点的小了下去,可哭了这么长的时间,哭泣声虽然小了,可却因为哭的太久,君以陵一时之间说不出来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