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沉声道:“任老,我们的行程不可耽搁,觊觎金针离焱花之人不在少数,已有人抢先一步行动,我们须得加快步伐,方能抢占先机。”
他顿了顿,目光如炬,语气坚定。
“接下来,是时候再赴漠外了。”
小主,
任江流闻言,微微颔首,神色间满是赞同。
“此言极是。”
山风骤起,吹散晨雾。
竹篱内,玉倾霄再度倚在廊柱旁,神色若有所思。
“此举引出应劫之子这等变数,但愿北境能够少一些生灵涂炭。”
……
南云渡自与柳南殊一战之后,便悄然动身前往漠外。
此刻的他,哪里还有半分重伤垂危的模样?
忽然,他腰间悬挂的圆形玉甲微微一颤,随即传来一道带着几分戏谑的声音。
“我说南云小贼,在那丫头面前,你可曾使出五成功力?竟还装出一副重伤逃遁的模样。啧啧,你这般演戏,又在打什么坏主意?”
南云渡唇角牵起讥诮的弧度,眸中流转着寒潭般的幽光。
“北境远比你想象的还要复杂。且不说驻守在那里的北境三锋,光是残灵秘境中蛰伏的那些老怪物,便已深不可测。更何况,道门玄穹君不久将至,这些人哪一个是易与之辈?我若不藏拙,恐怕早已成为众矢之的。”
玉甲中传来一声嗤笑,语气中带着几分不屑。
“你当那些人是痴愚之辈?如此粗浅伎俩,岂能瞒天过海?”
南云渡唇角微扬,眸中闪过一丝玩味。
“竟然连你都这般想,那么那些人又待如何?”
玉甲里的声音一噎,半晌才闷声开口。
“本虎最厌的便是你们人族这般心机,明明看似简单之事,偏要弄得如此曲折,暗藏玄机。”
南云渡朗声一笑,声如清泉击石。
“罢了,小虎,不与你戏言了。”
言罢,他神色一敛,目光沉静,正色道:
“他们想要知道我明面上的实力,而我也想让他们知道我明面上的实力,各取所需,仅此而已。”
话它是听明白了。
小虎沉默片刻,忽地有些狐疑。
“当真…仅是如此?”
“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