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熹拍了拍他后背,拽住他的胳膊,试图将他拉起来:“躺着还是不太好喂,要不你坐起来?”
段易珩不知道是不是听懂了她的话,撑住沙发坐了起来。
他一只手随意搭在沙发边缘,手指修长,腕骨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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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日里精致熨帖的西服和衬衫折了几道印子,领带松松垮垮,随着呼吸在他胸膛上一起一伏。
林熹被他挤到了一边,段易珩无处安放的长腿微微敞着,膝盖抵住了她的腿。
灯光将他优越的轮廓叠出一道阴影,他皱眉仰头时,总会露出一两分锁骨胸膛,有一种难以言喻的性感。
“林熹?”他扭过脸,似乎在确认。
林熹再次端起醒酒汤,说:“是我。”
段易珩抬手捂住胃部:“难受。”
“那你张嘴,喝完会好受许多。”林熹舀了一勺绿豆汤堵至他唇边,“小心点啊,可别再洒了。”
段易珩“嗯”了声。
折腾了许久,林熹终于将汤全都给他喂了下去。
她要将餐具送到厨房清洗,被段易珩一把拉住,跌坐在沙发上。
“陪我坐会儿。”
林熹看了眼墙上的钟,已经一点了。
明天她是要上班的。
但段易珩这个样子,她也实在不放心。
“坐。”段易珩喝醉没轻没重,拽着她胳膊就往自己身上扯。
“疼。”林熹倒在他肩头叫了声。
她转身拍了下他的手,抱怨道:“我真是上辈子欠了你跟段明轩的,昨晚是他,今晚是你。”
“段明轩。”段易珩忽然沉了语调,“他欺负你了?”
林熹往边上挪了挪:“明明是你欺负我。”
她手臂还疼着呢。
“我不会……”段易珩醉态难掩,“我不会欺负你,我……”
都说酒后吐真言,林熹从未将这话当真过。
此刻跟醉鬼一字一句地计较,她突然又来了好奇心:“你怎么样?”
段易珩抓住她的手,放在心口的位置。
林熹发愣地看着他,没明白耍的哪门子酒疯。
可下一秒,他抓着她的手按了按,说:“我不会欺负你,因为我舍不得。”
林熹惊地侧眸,段易珩被酒意侵蚀的眼底是明晃晃的沉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