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好奇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原本颓丧的脸上现在焕发出一丝光彩。

他猛地坐直，眼睛里闪烁着兴奋的光芒，嘴角也抑制不住地上扬，露出一抹得意的微笑。

他迫不及待地和身旁的刘俊奇、陈兆霖交头接耳起来，低沉而急促的讨论声中，夹杂着“成了”、“妙啊”等词汇的碎片。

他们三人时而眉头紧锁，时而面露喜色，仿佛在酝酿着一个绝妙的计划。

坐在他们身后的沈秋山也微微颔首，镜片后闪烁着赞许的光芒，似乎对他们的想法表示肯定。

苟好奇深吸一口气，感觉浑身充满了力量，他猛地举起右手，在空中划出一道坚定的弧线。

“审判长，我请求发言！”他语气坚定，掷地有声，仿佛胜券在握。

获得许可后，苟好奇缓缓起身，嘴角噙着一丝自信的微笑，目光直视叶欢，“辩护律师刚才的解释，似乎忽略了一个关键问题。”他故意顿了顿，环视四周，法庭内鸦雀无声，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他身上。

“间接故意和过于自信的过失，在主观方面，都存在预见危险发生的可能性，并且不希望危险结果发生；在客观方面，都最终造成了危害结果。那么，请问辩护律师，您如何区分这两种情况，又如何证明王启盛的行为是过于自信的过失，而不是间接故意呢？”他语气咄咄逼人，每一个字都像一颗钉子，狠狠地敲击在法庭的墙壁上，激起一阵阵回响。

苟好奇双手撑在辩护席上，身体微微前倾，目光灼灼地盯着叶欢，等待着他的回答。

网友们原本兴致勃勃地围观庭审直播，听到苟好奇抛出的问题后，如同被一盆冷水兜头浇下，屏幕上原本欢快的弹幕瞬间变成了满屏的问号和“听不懂”。

“间接故意？过于自信的过失？这都是什么玩意儿？”“所以王启盛到底是哪一种啊？我脑子已经成浆糊了……”“完了完了，我感觉苟好奇要赢了，这问题好刁钻啊！”有人焦急地敲击着键盘，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仿佛想要把内心的焦虑都发泄出来。

有人烦躁地抓挠着头发，原本柔顺的头发变得乱糟糟的，像一团鸟窝。

“不会吧不会吧，不会真的要翻案吧？”绝望的情绪开始蔓延，屏幕前的网友们仿佛置身于一片浓雾之中，看不清方向，也找不到出路。

张远山看着直播间里网友们慌乱的反应，忍不住摇头失笑。

“慌什么慌？这才哪到哪啊？淡定点，看看叶律师怎么说的。”他指着屏幕上叶欢沉稳的身影，语气中充满了信心。

“叶律师可是从来没输过，相信他！”张远山拿起保温杯，喝了一口枸杞茶，润了润嗓子，眼神中流露出一种老神在在的淡定。

“这帮网友啊，就是太容易一惊一乍了。”他放下保温杯，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发出有节奏的“嗒嗒”声，目光紧紧地锁定在屏幕上，等待着叶欢的回应。

“好戏，才刚刚开始呢……”张远山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神秘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