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他们仅存的价值,用已经几乎被侵蚀完毕的头脑把那些箱子打开,放出装有的意志所孕育的子嗣。
箱体里可以任何海洋生物,所能想象人类喜爱的瑰宝,收藏的标本。
也许是某条海鱼随着风雨被吹上岸,从天空中摔到雨过后的地面上。
当它被淋上暗橙色彩酸甜酱,作为表皮炸得鲜脆金黄的正餐送到贵族们宴客的桌面上。
一口,那些奇异带上有腐坏因子的血肉便会感染食用的人们,将其划入深海意志的影响之内。
孩童会在风雨后的沙滩上捡起他们喜欢的装饰海螺,挖穿螺旋的尾部装上吹哨,夜晚静谧入睡前那嗡声沉溺的海螺号角低音吹响在街道之上,巷角之间……
凡瓦西将成为深海信徒们的聚集之地,游行的异肢攀扶与青苔满布,墙角湿滑的垣壁留下属于大海咸水的盐晶白痕。
一切都将朝着无可滑落的地步进行……
“大雨还没有停……”韦瑟站在房间门口,他刚起来去磨了一点咖啡,找到冰块加进去冲了一点喝的。
摇晃着杯中冰块碰撞的叮当声音,穿着睡带有惬意倚靠在门处,慢慢向重樱走去。
洗梳好的头发在这近乎到晚餐时分的悠长睡眠中没有凌乱,但也没有打理,有着一股原始隐秘狂野的美感。
刚醒来打了个哈欠的少女,眼睛里还有点朦胧,听完韦瑟的话后,向窗外望去,云比刚才还要阴沉上几分。这样的状态大约会直到阳光的消失,转为落水声与不可视的黑暗。
“这边有多少个类似的园林?还会有多少人像我们一样经历着凡瓦西海岸线最前方的暴风雨呢……”
她自言自语着,中午牙膏的气味依旧残留在口腔中。
哆~
是水杯放在床头柜的声音,重樱的眼前凑起一张脸。
有些朦朦胧胧的她吸引住韦瑟,再那种意识并非完全清醒之下,坠入欢爱的漩涡与情爱的绵网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