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重樱能够帮助自己舒解一部分压力的话,自然是最好不过。
否则,他便只能够减低暗影编织的程度,暴露更大面积的创口,维持住最低的行动能力。
表层血液开始结痂的韦瑟微不可闻中点了下头:“对,我需要重樱你的帮助……”
“那样,你主动握住我的手吧,祈求本小姐,请求本小姐。”
另一种蕴藏温和的淡蓝光芒,少女的手指已经伸展到韦瑟的眼前,让他没有任何理由拒绝。
带着血痂的指节,因撕裂伤痕而带上沙砾碎片的手,握住重樱伸过来给自己的指节。
他想要保护的,守护的,呵爱的少女,没有在刚才受伤,于他而言便是感到了另一种幸福。
“对……就是这样……感觉到治愈吗?”
“不……为我所向前的决定所后悔,还有重樱你的安全无恙感到心安。”
大小姐闻言慢慢蹲下,剩余的另一只手轻抚韦瑟的颊颈,“一定要带我离开献祭号,重新回到陆地上。”她没有说的后半句是——你做不到,我也会做到的。
唯有她的意志想要执行,听从她说的话语,也是韦瑟自己殷切的期望。
“这才到哪里呢……只是受伤而已。”他的眼睛在转动中虚弱地笑了一下,清爽的海风从敞开的平台外吹进舱内。
所有的一切物品都在战斗中变得凌乱而破碎,完好的梳妆镜涂抹着混合的血液,被撕烂的凳椅掉出木屑歪曲在原地。
精心涂饰好的墙壁也因为诺恩·维奇的土石尖刺法术内在突破,在光洁的表面留下了几个深邃黝黑的裂口,细屑与灰白的粉渣掉满一地。
与不久前吹袭在这片小小房间里的沙霾尘埃,融混在一起。
在尘埃与暗影之中,端坐流血的刺客,与衷愿里为他愈疗伤势的法师,构成一幅在短暂休整时的画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