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振国倒是不慌不忙的站在窗台边上,如今奥利弗已死,他的那些个破规矩也就没人遵守了,窗帘已经被打开,钟振国就站在那看着窗外,原本平静的庄园现在到处是枪声和尖叫声。这群士兵离开了规矩的束缚就成了野兽,他们将这有着百年历史的唐顿庄园变成了人间炼狱。
此时此刻,几十名佣人只能躲在房间里和他们玩起了捉迷藏,被找到的人都被送去见了上帝。钟振国叹了一口气,小高听到了还以为是领导害怕了,急忙安慰道:“您别担心,江源马上就到了。”
钟振国摇了摇头,“这百年古堡今天要毁于一旦了。我看啊,最终的下场只能是付之一炬咯。”一番话说的二人面面相觑,小高和小鲁手持着枪就站在门口,他俩接到的是死命令,一定要保护好钟振国的安全,所以是一刻也不敢掉以轻心,楼下的枪声和尖叫声不停,几乎每隔个几分钟就会来上一次,这让二人的心脏时刻紧绷。
小高已经将耳朵贴在了门上,他已经听见了一阵非常轻微的脚步声,这个人似乎踮着脚尖在走,楼梯上铺的全是地毯,这人几步就爬上了一层楼,速度这么快愣是没发出什么声音。
小高能听见完全是因为古堡日久失修,他们居住的楼层地板已经有些松动了,这才能仅仅听到了些许他落地时和地板碰撞发出的声音。
是个高手,小高已经做出了判断,他朝着小鲁点了点头,二人一左一右的靠在门的两侧,手枪的保险全部打开。
吱嘎。
地板松动的声音近在咫尺。
男人就在门外,二人相互对视了一眼。下一秒,咚咚咚,咚咚,房间门被扣响,三长两短。熟悉的声音从外面传来,“是我。”
这是江源事先定下的暗号,平时没事的时候用不着,一旦局势发生变化,一定要确保钟振国的人身安全。这时候只有声音加上暗号才能确保门外的只有江源一个人,如果只是江源的声音叫门,很可能有被挟持的嫌疑。
小高不由得松了一口气,他急忙把门打开,江源急忙闪身进来。钟振国一看到他就问道:“外面什么情况了?”江源摇了摇头,“不太好,这群人杀红了眼,一会儿见到他们一定一定要小心,我是不想和他们发生冲突,但如果他们有动手的苗头就先发制人好了。”
小高和小鲁点了点头,江源继续说道:“现在小毛,陈向西和胖子在庄园外面找车,剩下的人都在朝着这边过来。”钟振国笑了,“怎么,你想把这些人都消灭掉啊。”
江源打开门向外面看了一眼,守在楼梯口的仲凯朝着他点了点头,示意他到目前为止一切正常,“不得不防啊,这群人什么都有可能做得出来,走吧。”
小高和小鲁照旧把钟振国夹在中间,用身体护住一切可能射击的空间。江源和仲凯一前一后,给钟振国挡的死死的,尤其是膀大腰圆的仲凯,他在前面一挡,几乎看不见钟振国了。
四人朝着楼下走去,在楼梯上就可以听见枪声,尖叫声和哀嚎声不绝于耳,这样的惨状让钟振国也不由得叹了口气。薛黛在耳机里说道:“我们几个已经到二楼了,你们的位置在哪?”江源正想说我们已经下到了三楼,结果就在这时两名士兵满脸鲜血的从旁边的房间中走了出来。
两伙人的眼神对上了,江源从对方的眼神当中看到的全是嗜血与残暴,对方明显愣了一下,随即抬起了枪。仲凯见状也不废话了,没有人敢在他的面前拔枪,结果江源在后面率先开了枪直接撂倒两人,反应速度比仲凯还要快,看来是提前做出了预判。
“快走,遇到他们直接做掉。”江源在耳机里说道,话音刚落楼下就传来了枪声,应该是薛黛她们和对方交上了火。钟振国也着急了,“你们快去支援,我没事的。”
江源加快了脚步,“没事儿,只差一层楼而已,快走。你们三个保护住钟老,我去看看情况,咱们在一楼大厅汇合。”本来小高和小鲁执行保卫任务就很靠谱了,如今又把仲凯留下,这更让人放心了。仲凯看着江源一步跨过三四级台阶,几乎一秒钟左右就下了一层楼梯,“这小子最近好像又变强了。”
江源自己也感觉到了自己的变化,经过这一整年高强度的锻炼和黎叔的专业指导,他现在的身体状态应该处在巅峰期,肢体的力量和灵活度完美融合。多亏了部队内专业科学的训练方式,让他现在的身体状态甚至比二十多岁时还要好。
江源跑到楼梯口就已经看到了薛黛和宋云水像打靶子一样,一枪一个,完全拿对面当公园里的气球了。倒下的人一多,这些兵油子完全不敢出屋了,江源也无奈,这些人完全就是欺软怕硬,屠杀手无寸铁的佣人有一套,面对像薛黛这样的特种兵顿时就怂了。
眼下两方人马一汇合,抓紧撤退是首要任务,江源对这些人渣没有任何兴趣,换做是以前他一定会把这些人全部做掉,现在他知道孰轻孰重,身上的担子重了,想的也就多了。
薛黛转过头说道:“小钰她们在一楼,估计和时乔已经把一楼给清了。”话音刚落小钰在耳机中说道:“一楼全清。”这样的话让人太安心了,众人一起下楼,所有敢于露头的全被一枪爆头秒掉。
钟振国已经到达了一楼大厅,这下人已经到齐,众人汇聚到了一起朝着庄园外面走去。没有了狙击手,庄园外已经聚集了不少疯狂的教徒朝着庄园跑去,他们抱着必死的决心,手里拿着各式各样的武器,可惜奥利弗已经死了。
胖子抱怨着,“这方圆几公里都没有人,我们走了好远才花钱买到了一辆,还只能坐四个人。”江源笑了,“反正也不着急,你们几个再去找一找。”
眼下也没什么别的事情,江源看了下机票,最早的一班飞机也是在明天晚上,“钟老,咱们得在黑山住一晚了。现在也没有车,咱们溜达溜达?”钟振国背着手,“正好我这两天躺的骨头都生锈了,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