坏处是买鞭炮的资金由他来提供,本来就干瘪的荷包短短几天就彻底空了。
作为一个有骨气的男人,剑秋没有向任何兄弟姐妹哭穷,只是呆呆的望着自己的荷包,一边看着还一边抠,眼看那荷包都抠烂了。
就连几个孩子来找他出去玩都拒绝了,他不想让他们知道他们的老大没有资金了。
奶奶他们一众女同志在大娘的院子里做吃食,因为那边厢房有个大厨房。
兄弟俩在奶奶的客厅里烤火,顺便听着收音机里的节目。
“哥,为啥这时间过的好慢,还有几天才能过年呢?”
“过了年就再长一岁,大孩子就有大孩子的责任了,你倒是挺着急。”
“过年了就可以磕头拜年了。”
剑秋小声嘀咕道。
李剑垚明白了,这小子是缺钱了,他唯一的经济来源就是过年磕头。
本来还是能攒下一些的,但自从大队部那边有了代销点之后,三五不时的还得买点零碎,这次又碰到鞭炮消费,让原本不富裕的荷包,更是雪上加霜。
爷爷天天钻大棚、大伯上班、三叔上班,自己亲爹每天去拌饲料,也不着家。
大哥当兵,二哥神出鬼没,家里唯一稳定的男士还没有经济来源,太难了!
要是问亲娘要钱买鞭炮,那赵女士会跟他说,我看你像个鞭炮!
难士剑秋颓然的瘫在椅子上望着壁炉里的火,感觉生活好无趣。
李剑垚觉得自己弟弟这品行还是可以的,他知道李剑垚有钱,有很多钱,但从来不主动张口要这要那。
于是李剑垚站起身来穿好衣服,
“我去代销点看看,你有没有要带的?”
剑秋瞬间从一摊少年变成坐有坐相的好小伙,眼珠子滴溜溜乱转,欲言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