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说,郝强个人财富如果在村里曝光的话,的确引起不少震惊。
用不了半年时间,郝强就能当上村首富了。
当然,到城市里就不起眼了。
“哎,村里穷啊!”
郝强感叹着村里的经济状况,但村民们似乎生活得很快乐。他们可以睡到日上三竿,亦可玩到通宵达旦,每年只有一两个月的时间需要忙于农活。
若是进城打工的话,早七晚九,男人早年秃头,女人内分泌失调,像个社畜一样。
既然买不起城里的房子,还不如老老实实在农村待着,也没有什么不好,这并不是讽刺话,而是到了房地产低迷时,大多年轻人看清生活本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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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年头,娶本县媳妇的彩礼钱极低,两三千块钱就足够了,其他要求也不高,女方只求男方有个正经工作,村里有一栋楼房就行。
当然,随着时间推移,要求越来越高,但对一些省份来说还是极低。
前世郝强眼光太高,心高气傲,要不找个本地女孩结婚也不难。
郝强推着行李箱,路上碰到不少村民,不管熟悉不熟悉,都相互打招呼。
“强仔,放假回来啦,好像有点早哦。”
“二婶,刚高考完。”
“靓仔,从哪里打工回来?”
“叔,学校回来的。”
走了一段路,村舍越来越清晰,他家依稀可见。
近乡情怯,说的就是郝强此时的心情。
他想这个年头的家,还有父母。
十多分钟后,进入村中央,路过村商店。
村商店外有一棵大榕树,盘根错节,遮天蔽日。
树荫下,数十个村民聚集在一起或唠嗑或打牌或打麻将,看到郝强回来,打牌子的村民瞥了一眼就继续,而爱唠嗑的妇女们则找到了新的谈资。
“这不是郝建军的儿子嘛,学校放假啦?”
“在二高读高三,听说这几天高考了,不知道考得怎么样。”
“听说成绩不怎么样,也就大专水平,往年二高考上本科的也不多。
咱村陈真的儿子陈铭在县一高读书,也是在读高三,成绩才厉害呢,听他妈说准能考上本科。”
“是啊,听说考不上本科,读大专没啥用,还是出来打苦工。读大学的一年学费可不少哦,白白浪费那个钱有意义嘛。”
这片区域是全村的消息传播站,一旦有新消息,很快就会传遍全村。
正看别人打麻将的郝建军突然听到有人讨论自己儿子,还说回来了,赶紧从人群中钻出来,看到路前方有一个眼熟的年轻背影,正推着行李箱,不急不慢往前方走。
这不就是自己儿子嘛!
郝建军快步上前,走到郝强身边,轻声呼唤:“阿强。”
郝强听到熟悉而洪亮的声音,转过头,看到父亲带着憨厚的笑容向自己走来。
父亲的个头比郝强稍矮,皮肤黝黑。他身穿白色大褂,露出结实的身躯,脚穿拖鞋。虽然已经四十多岁,但由于长期劳作,身体依然健硕,只是显老。
郝强看了一眼榕树下的热闹场景,打趣笑问:“爸,你不会打牌了吧?”
“没打,就闲着瞅瞅,哪有钱打哦,他们也玩得也不大。”
“最近玩陆合彩了吧?”郝强看到父亲手里揣着彩票的资料,这么花哨的印刷字体,一眼就瞧出来了。
最近几年,这玩意在两广特别火,附近的乡村几乎每家每户都玩,派出所的人只抓庄家,不管赌民。
要是抓赌民,监狱里也塞不下那么多人。
郝强就特别反感这玩意,幸好他父母只是怡情而已。
“偶尔玩一下,就几块钱而已,最近中了五块钱,赢了两百多块钱,哈哈,早知道多投点了。”
“这东西娱乐一下就行,你还真信能赚大钱,本村亏到窟窿的不知有多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