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史伯朙则道:“宋国本已将庇韦两国视为囊中之物,等待合适时机再正式吞并。大王在姚城停留,宋国自然需要抢先一步。”
寺人尨道:“子嗣接连遇害,宋公白因此病倒,
何来心力关切庇国与韦国?”
内史伯朙直言:“宋国并非只有宋公白,依吾之见,此密信极有可能是正考父所书,冠以宋公白之名义而已。”
寺人尨这才恍然大悟。
姬宫湦亦道:“子嗣接连遇害,不过是宋公白家中祸事。若是失去庇国与韦国,损害的则是整个宋国的利益。”
内史伯朙询问:“大王,此事该当如何处置?”
姬宫湦转头望向屠慕。
“这封密信尔从何得来?认为应当如何处置?”
屠慕已然平复气息。
“启禀大王,臣等返程路上,恰巧遇见几名被盗贼洗劫的宋国商贾,其等均已身负重伤,显然就要活不成了。”
“尔后如何?”
“臣与鲁侯称上前查看,对方得知鲁侯称身份后,便将密信拿出,请求鲁侯称念在彼此平和的份上,帮忙送往庇国、韦国与郜国,务必交到其等国君手中。”
“密信并非一封?”
“共计四封,内容皆相同。”
姬宫湦问:“密信分别送往三家诸侯,为何却要写上四封?”
屠慕道:“臣与鲁侯称当时亦是如此好奇,宋国商贾道,其中有一封为备用,以防止中途意外。结果中途真的出现意外,导致四封密信均未能送出。”
姬宫湦又问:“另外三封密信,如今在何处?”
屠慕道:“吾等尚未应承,宋国商贾便气绝身亡。鲁侯称不敢擅作主张,臣为避免打草惊蛇,便让鲁侯称派遣心腹,分别前往庇国、韦国与郜国送信。”
姬宫湦忽然感觉,自己好似遗漏了什么,偏偏又一时无法将其找出。
内史伯朙觉察到姬宫湦异样,当即起身拱手。
“启禀大王,臣突然发觉一个极其怪诞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