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疸拜见天子!”
姬宫湦大笑:“姚子无需过多繁礼,先行入案……”
说到此处,望着空荡荡的甲板,姬宫湦下意识顿了顿。
寺人尨有意大声道:“启禀大王,方才因风浪过大,导致船只摇晃,臣等谨遵大王命令,将几案悉数收起,以免碰撞伤人。”
姬宫湦颔首:“那便先行站立,再详细叙话。”
姚子疸倒是坦然,并未左右移动位置,而是改为简单拱手。
“启禀天子,臣之爱子突染怪病,需尽早赶回都邑,还望天子应允。”
姬宫湦佯装惊诧:“方才甲士传话,尔所言乃是爱妾突染恶疾。”
姚子疸竟然面不改色。
“方才臣家中奴仆紧急来报,因长途奔波劳累,言语出现些许慌乱,臣未及细听,以致于出现差错。”
姬宫湦眉头一皱:“竟然能出现差错,尔之爱子与爱妾有何关系?”
姚子疸道:“回禀天子,臣之爱子,正是爱妾所生。”
姬宫湦追问:“如此说来,尔之爱子竟是庶出?”
姚子疸异常平静:“臣之正妻体弱多病,至今已死去十载,未曾留下子嗣。臣纳其侍女为妾,迄今膝下仅得一子,是以异常疼爱。”
姬宫湦闻言,不禁感叹。
“圣贤曾曰,废长立幼,废嫡立庶,均为取乱之道。尔膝下只有一名庶子,倒是不存在废立之事。”
姚子疸借助气氛,再次提出请求:“姚国血脉凋零,独子突染怪病,还望天子恩准,让臣立即赶回都邑处置。”
姬宫湦佯装突然冷漠:“姚子疸,尔可会医术?”
姚子疸如实道:“不会。”
“尔可识得良药?”
“不识。”
“怪病是否立即致命?”
“目前尚未。”
姬宫湦颇为不屑:“尔既不会医术,又不识良药,且怪病尚未致命。纵使尔现在身处都邑,对医治独子怪病又有何用处?”
姚子疸瞬间无比错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