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以如何?”
“香凌草乃宋国之物,其利自当归宋国所有,孤王岂可谋夺之?”
“我宋以商贾之道立国,香凌草本就是田间杂草,天子称其有助于牲畜,方才有获利之机,其利反倒应该归属天子所有。”
姬宫湦眼珠子一转,余光掠过正考父,很快便明白宋公白之意。
租赁荒芜之地,本就是计划附带,而且还有备用方案。
有正考父在旁指点,宋公白自然不会犯糊涂。
一旦正考父忙于他事,宋国卿士贵族为获得更多利益,便会陆续游说宋公白。
以宋公白心性,兼之年岁已高,很难独自坚持心中所想。
等正考父察觉出异常,宋国诸子应当已经开始内乱,正考父将再无心力关注荒芜之地。
姬宫湦念及此处,便不再提及荒芜之地,而是回归正题。
“此事暂且容后再议,孤王所言两桩要事,对宋国社稷而言,却是极其必要。”
宋公白摆出一副油盐不进的姿态,似乎无论姬宫湦说什么,宋公白都会委婉拒绝。
“天子请明言!”
姬宫湦郑重其事道:“宋公可曾听闻,陈公燮将征讨徐夷?”
宋公白反问:“华夏讨伐戎狄蛮夷,实乃再正常不过之事,此为陈公替周室建功立业,与宋国社稷有何干系?”
姬宫湦道:“孤王举办天子淮水宴时,陈公燮曾亲临饮宴。孤王近观此公,颇为野心勃勃。宋国与翼国接壤,应当提前防范。”
宋公白明知故问:“宋国应当提前防范何事?”
姬宫湦强忍住愤怒,朝宋公白微微一笑。
“自然是防范陈公燮!”
估计宋公白与正考父都在想,宋国最应该防范的,便是眼前的周天子姬宫湦。
宋公白的神情尤为明显。
“臣多谢天子指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