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动得罪周王室,宋国肯定会发生动乱,而且表面上与姬宫湦毫无关系。
宋公白并非愚钝之辈,定然会知晓其中利害。
公子廪父不说谬赞,而是称为真实夸赞,便是积极谋求姬宫湦赏识的直接表现。
姬宫湦朝公子廪父笑问。
“孤王方才喝令公子撝退席,若是由尔负责善后,将会如何对待公子撝?”
公子廪父简单思索片刻,很快明白其中深意。
“启禀天子,公子撝虽为庶出,却始终是父亲血脉所出。外臣身为兄长,定然会遵从天子王命,对其额外加以优待。”
姬宫湦接连颔首:“不仅勇气可嘉,而且心思敏捷,待人宽厚仁义。”
公子廪父忙道:“外臣惶恐,多谢天子谬赞!”
姬宫湦大笑:“为何此次不是夸赞,反倒又变回谬赞?”
公子廪父高声解释:“外臣心思迟钝,且懒于面对他人,因而天子此番为谬赞。”
两人对话,看似闲谈,实则别有一番深意。
姬宫湦希望公子廪父拉拢庶出子公子撝,共同对抗嫡长子公子司空与嫡次子公子皇父。
公子廪父读懂后,立即表示自己将尽力尝试。
目的已经达到,姬宫湦不再开口,而是安静地等待宋公白继续话题。
结果宋公白依旧没有反应过来,整个人愣在原地,似乎思绪在半空中跳舞。
姬宫湦清咳一声:“宋公觉得,此子如何?”
宋公白道:“天子夸赞此子勇气可嘉,心思敏捷,厚款仁义,定然不会有错。”
姬宫湦笑问:“孤王巡游宋国期间,可否让此子陪伴左右?”
宋公白当即婉言相拒。
“启禀天子,此子执掌宋国府库,事务极其繁忙,属实无法陪伴天子。天子若想有人陪伴左右,臣可以全程陪伴天子。”
姬宫湦佯装发怒:“宋公身为宋国国君,本就要全程陪伴孤王。再者言,宋国府库能有何事务,竟比陪伴孤王更重要?”
宋公白辩解道:“启禀天子,府库乃一国之血脉,进出毫厘均为要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