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史伯朙见姬宫湦坦然自若,很快便明白,姬宫湦早已看穿事情真相。
方才之提问,不过是考究自己是否解释得通。
“原来大王早知如此。”
姬宫湦道:“孤王很是好奇,内史忙于注录,为何能恰巧看到。”
内史伯朙并未遮掩。
“父子深情离别之时,大多是拍肩搭背,鲜有执手相拥也。”
姬宫湦大笑:“执手相拥,只是略微少见而已。”
“大王曾曰,事出反常必有妖。臣首次见到,便有心留了一个心眼。”
“孤王尚有一事,还望内史代为解惑。”
“何事?”
姬宫湦道:“罟霜两番入殿觐见,为何始终一言不发?”
内史伯朙思索片刻:“必是怕出言导致败露。”
姬宫湦摇摇头:“非也。”
内史伯朙下意识揉起额头。
“莫非罟无父所言非虚,罟霜确实长于荒野?”
“鬼先生门徒不惜以公子虚、罟无父以及南山木材铺为代价,又岂会派遣荒野之徒?”
“原来如此!”
“孤王若是没有猜错,罟霜应当是失语之人。”
姬宫湦话音刚落,亲卫藤渠恰好返回大殿,身后还跟着两名斧钺甲士。
罟霜早已陷入昏厥,正被两名斧钺甲士拎着。
藤渠手里捧在一柄短剑。
与内史伯朙此前描述一致,剑刃只有半尺长,极为轻薄柔软。
“启禀大王,罟霜身怀利器,预谋行刺,现已拿下!”
姬宫湦接过短剑,仔细端倪一番,内心深处逐渐变得五味杂陈。
“鬼先生竟有此铸剑之术!”
内史伯朙不屑道:“此剑之刃色泽黝黑,显然是以特殊陨铁为原料,历经数十载锻打而成,不足为奇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