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尔等为何事而来?”
禽奇率先拱手:“启禀大王,中原遭逢大涝,善灵堂收益颇丰。”
姬宫湦颔首:“预料之中。”
禽奇道:“寿衣丧服大量出货,导致布料紧缺,市价随之上涨,目前已有断货之危。”
“那便一并涨价。”
“寿衣丧服均依附墨玉珠,若是墨玉珠涨价,销量恐会下跌。”
姬宫湦不禁莞尔。
“善灵坊乃丧葬行当,当存利而不求量。若只求销量,岂不是要生灵涂炭?”
禽奇却道:“普通新国人亦需丧葬也。”
“有钱者厚葬,无钱者薄葬。无钱而求厚葬,实乃荒谬之举也。”
“原来如此!”
姬宫湦不忘补充:“墨玉珠涨价,此前囤积之人便会获利,亦有助于销量。”
禽奇躬身:“臣谨受教!”
姬宫湦清了清嗓子,目光落到苏简身上。
苏简似乎松了一口气。
“启禀大王,臣此行前来,并非为商贾之事。”
姬宫湦抬手:“但说无妨。”
苏简道:“贱内乃巩国国君之女,大王置三川郡,以巩国为边界,却未划归其所属。”
姬宫湦简单回忆。
三川郡设立前,巩国为洛邑公族采邑。
巩国国君并无爵位,类似于附庸之附庸。
翼国正式获封,巩国国君选择追随翼伯喧,是以公子簌从未提及巩国归属。
姬宫湦也没有过多在意。
巩国仅是一座小城邑,在大周与翼国之间,充当缓冲地。
玄甲军接纳中原流民时,便在城内设点。翼国处理通关之事,亦在城内执办。
姬宫湦朝苏简道:“巩邑着实太小,并无划归所属之必要。”
苏简却道:“而今贱内收到家书,巩国国君虽为翼国巩邑大夫,却屡遭公子簌排挤,遂有归附大王之心。”
姬宫湦异常平静:“那便举家迁往大周。”
苏简道:“贱内家书提及,巩国国君欲将巩邑献予大周,以作归附天子之礼。”
姬宫湦笑了笑:“巩国国君何其怪诞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