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督内史冂与太常姬黁听闻此事,很快便主动前来觐见。
不等姬宫湦开口,太督内史冂便率先劝谏。
“启禀大王,屠休此人重利,应该派遣天子使者,亲自与陈公燮心腹相商。”
姬宫湦道:“淮上灾情紧急,不容拖延也。”
太督内史冂道:“陈国百姓大多聚居北部,此番大涝则在南部。淮水河道颇为宽广,水患难以久存也。”
姬宫湦解释:“水患虽然易消,瘟疫却会接踵而至。淮阳郡与陈国接壤,若大周袖手旁观,瘟疫必然会蔓延至淮阳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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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督内史冂连忙解释。
“臣之本意,并非不救,而是不使屠休去救。”
“这有何区别?”
“屠休必会伺机敲诈陈国,致使陈公燮心生不满,影响大王当前之布局。”
姬宫湦不以为然:“屠休虽尚利学,却从未有过影响大局之举。”
太督内史冂一时无言。
太常姬黁却道:“臣反倒以为,大王此举并无不妥也。”
太督内史冂不由得转过身,难以置信地盯着太常姬黁。
“太常历来崇尚礼法,何故竟而赞同利学?”
太常姬黁神闲气定。
“自大王面斥燕使公孙朴,使其不敢再纠缠太常属寮。吾今时方知,礼法虽不可废,对待无耻之徒,却需非常手段。”
姬宫湦乐道:“孤王属实没有料到,燕使公孙朴还有此番功效。”
太常姬黁拱手:“其破晓时分,便向太常姬黁递交文书,随后起身返回燕国。”
姬宫湦颔首:“大喜也!”
太督内史冂对燕使公孙朴,同样是心生厌恶。
“自此王城更为顺眼也!”
姬宫湦再次强调:“淮上之事,便由屠休执办,太督切莫忧心。”
太督内史冂道:“诺!”
姬宫湦正欲开口,大殿上方突然传来一声巨响,震得大殿梁柱吱吱作响。
姬宫湦被震得耳膜生疼。
难不成是位面之子,在施展陨石召唤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