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宫湦道:“郡尉之职事关一郡安宁,并非儿戏也。”
李彘道:“大王只要给小的三个月,无需增派甲士与粮草,小的便能让陆浑戎彻底消失,赵开亦会走投无路。”
“倘若失败,该当如何?”
“请大王杀小的示众。”
姬宫湦已然被说动。
若要东出中原,就必须彻底稳住关中后方。
只要牢牢控制北山与陇山,便可腾挪大量兵力,同时大规模组建大周骑兵。
西北戎狄首当其冲,汧邑更是咽喉要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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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赵开是否另有图谋,对姬宫湦而言,都是如鲠在喉般存在。
“尔如此执着除掉赵开,莫非与赵开有旧仇?”
李彘道:“小的早已查清,此前陆浑戎轻松攻灭散国,便是赵开暗中相助。”
姬宫湦心中一惊:“兹事体大,尔可有实证?”
李彘颇为悲戚:“杀吾父母之甲士,便有秦地之人也。”
“秦地屡遭戎狄攻破,有秦地降兵不足为奇。”
“小的去岁秋末前往汧邑,以乞讨之名打探消息,曾在赵开府邸见过此人。”
“此人姓甚名谁?”
“嬴姓赵团,乃赵开族侄。”
姬宫湦当即清咳一声,向寺人尨暗中示意,随后望向李彘。
“孤王便信尔之言,授予尔西岐郡尉之职。”
李彘收起缺角陶碗,朝姬宫湦郑重顿首。
“臣多谢大王大恩!”
……
直至午后,又有十数位应征者,皆颇为才能。
姬宫湦依次进行询问,随后根据各人所长任命司职。
这些应征者均适合小吏属官,过程乏善可陈。
姬宫湦内心深处,仍在回味李彘那番言论。
自从剿灭王畿六国叛军,姬宫湦便无暇顾及陇山。
如今汉中已安,关中之南再无后顾之忧。
北山初定,关中之北仅剩义渠戎残部,不再构成威胁。
河西之地刚入手,需要漫长的时间进行沉淀。
周南已经打开缺口,接下来便是耐心熬死申国,再图周南诸侯。
图谋陇山,正是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