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掘突不禁好奇:“敢问大王,此为何人?”
姬宫湦笑道:“此人名为延松,一介奸商尔。”
“大王为何携带至此?”
“其曾大言不惭,可凭空口白牙,助孤王轻取六国叛军。”
姬掘突不禁嗤笑:“真若如此,吾等将士浴血疆场,岂不是再做无用之功?”
延松本就相隔不远,听到此处,当即起身。
“尔等若是不信,吾愿往阵前走一遭,让尔等大开眼界。”
姬掘突道:“尔若能游说成效,在下愿行学礼,往后尊尔为师。”
延松哈哈大笑:“太尉无需如此,同等之礼即可。吾若一无所成,便请军法处置。”
说罢,延松便只身向前。
姬宫湦等人紧随其后,虎贲军与羽林军亦集结压阵。
六国叛军见势,连忙吹响号角,严阵以待。
公子翰与公子田走到阵前,结果却发现对面走出一名矮胖老者。
“何人叫阵,快报上名来!”
延松走到距离一百五十步时,方才停止前行。
“吾乃延松是也!”
公子翰大笑:“竟派年迈家奴独自出战,玄甲军已无人乎?”
延松不亢不卑:“在下曾化身汉中商贾,买走尔等五万石粮食。”
公子翰面色一动:“幕后之人,果真是尔?”
“公子大谬矣,吾乃幕前执办之人,并非幕后谋划之人。”
“尔亲赴阵前认罪,莫非有意归降?”
延松摇头晃脑道:“非也,吾此次前来,乃是助公子揪出奸细。”
公子翰眼中泛起寒光。
“吾等六国义军,皆尽心戮力,何来奸细?”
延松从怀中掏出一块布帛,朝公子翰挥动起来。
“此乃售粮者之名录,公子可有兴致一观?”
公子翰正欲开口,却听背后传来一声清咳。
回眸一看,正是虢石父。
虢石父沉声道:“此乃佞臣动摇军心之计也。”
公子翰当即会意,朝延松喊道:“尔留着自行陪葬罢!”
延松早有应对之策,高举布帛,大声诵读。
“单国公子短眉,售粮三千石。岐国大夫孟义,售粮两千五百石。毛国国君毛伯翌父,售粮六千石。合国将军……”